“想要在維也納愛樂里演出,非常的困難。以威廉士的年紀,想要擔任維也納愛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安娜看了一眼威廉士,然后說。
“是啊,是啊。”經紀人附和。
這是對方特殊的羞辱麼?
可不能在維也納愛樂擔任首席小提琴手,算是哪門子的羞辱。你去告訴那個顧為經,沒有人會花1000萬美元,買他的作品,他會認為這是羞辱麼?
“但是——可以。”
女人平靜的說道。
她的意志順著語氣傳了出來,閑適又篤定。
“我可以做到。”
“我不保證威廉士如果表現不佳的話,能夠在維也納愛樂團的里呆多久。但……我保證,他可以進入維也納愛樂團。并在今年內擔任愛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剩下的事情要看他自己的努力和與樂團的磨合。但他表現的再差,也至少會能在一場大型公共演出里登臺。”
安娜抱著阿旺。
“這是我的承諾,來自伊蓮娜家族的正式承諾。無論到底多麼困難,我會盡我所能,幫他完成這一點。”
holyshit!
旁邊的那些同學有好幾個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大家人都傻了,難道,威廉士要跑去維也納團演出了,而他們正在見證歷史?沒有人問,要是威利去了維也納愛樂,這上學怎麼辦。
太搞笑了。
什麼大學,什麼大師計劃,都通通見鬼去吧,能去維也納愛樂擔任首席,傻冒才繼續上學呢。那個評委云集的大師計劃,連給伊蓮娜小姐這句承諾提鞋都不配。
威廉士腦袋都是木的。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麼?
“伊蓮娜小姐,這,這,這太……太感謝了,我不知道,該——”威廉士被巨大的驚喜所擊中,一下子直接變成了啞巴,在哪里阿巴阿巴阿巴個不停。
不怪他。
年輕的藝術家沒見識,沒見過這樣的手筆。換成旁邊的那位經驗豐富,處事老道的經紀人——
抱歉。
她也沒見過。
她也暈。
維也納愛樂樂團甚至是不對外招收樂手的,對,就是不招收,想投簡歷都沒有地方投。需要補充新成員時,它僅僅只從在維也納國家歌劇交響樂團擁有2年以上優秀演出經歷的樂手中層層篩選,而后者則是整個歐洲競爭最激烈的樂團。
往往幾百名優秀樂手競爭一個職位。
考慮到古典音樂畢竟是小眾門類,幾百人里選一,遍可以說是全歐洲的優秀音樂家競爭一個職位。
今天但凡說的是維也納國家歌劇交響樂團,經紀人都信。
可說的是維也納愛樂,還是首席,這就太——
太不符合邏輯,太離譜。
可既然是身前這個女人說的,是安娜·伊蓮娜說的,再怎麼離譜,再怎麼不符合邏輯。經紀人也信。
這才是這件事的恐怖之處。
這件事情是真的。
對方傾盡全力的話真的能做到。
經紀人信。
她只是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畢竟閱歷更豐富些,其他所有的學生們都被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足無措的時候,唯有她聽出來了。
“演的再怎麼差,她也保證威廉士有至少一次登臺公共演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