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使,我看你親切,便喊你聲老哥。”那迦一擺手,很豪爽的樣子,“咱們帳中的男女都干凈得很,白白軟軟,諸位安心,如何享用都沒問題,不用顧忌其他!”
“……我們是炎國使臣,協會有規定,家主還望見諒。”
“真不用?我也是看諸位一路奔波……”
“家主不必再說。”
“那好那好。”那迦了然點頭,又對著那哲道,“不用給大使準備,其他人照常……”
秋近冬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其他人也不用!”
“這……那行吧……”
一旁,于蒼有些哭笑不得。
送女也就算了,“男女”是什么意思?
他們這一行人,只有顧解霜一人是女生,棋兒還只是個孩子。但聽著那迦的意思,每個人的房中都要有男有女。
該說不愧是部族之主嗎,真是什么情況都考慮到了呢。
這時,他忽然感覺腰間一痛,還沒回頭,就聽到顧解霜很小很小的聲音貼到了耳后:
“老板,很失望嘛?”
“哪有。”于蒼立刻小聲表明立場,“我與黃賭毒誓不兩立!”
“哼哼。”
……
這方營地不算大,看上去也容納不了一個軍隊的樣子。
但既然是長生軍,那人數想來不會太少……這里,大概只是其中一個據點。
也是,叛軍這種和整個國家對著干的職業,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把陌生人領到自己的大本營中。
那哲帶著幾人去到了各自的住處,帳中有各種圖騰,洗澡休憩都可以完成。
雖然有清潔魂卡可以代替洗澡,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要真正洗個澡,才能將精氣神恢復過來。
秋近冬為幾人布下了結界,保證在洗澡的時候不會有意外發生,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去了。
于蒼也正要休息休息,一旁的太雛忽然道:“你要在這里待多久?”
“怎么了?”
“已經看膩了。”太雛打了個哈欠,“還以為能有什么變化,結果還是一股子惡臭味,兩千年都沒變過。”
“……放心,不會待太久。”于蒼道,“和他們談完,明天就去大王庭了。”
“好。”
太雛揮了揮手,離開了。
于蒼看著太雛的背影,稍稍思索。
其實,雖然偷偷溜進來是太雛的提議,但他也想看看,長生帳如今的真實現狀。
要是讓國師命人直接帶進大王庭,今天的情況,肯定見不到了。
不過,還有一種想見的東西,現在還沒有見到。
于蒼眼神稍瞇。
“怪病”。
還記得最初和樓延相遇時,他就說過,長生帳內如今彌漫著一種怪病,能讓人極度嗜血、神志不清。
當街互相攻伐,都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