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一面款款從轉椅上站了起來。
“謝謝老師的教誨!”
柏林深知多無益,便拉著滿臉羞愧的柏青向辦公室門外走去。
姐妹倆一路沉默從樓上步走到底樓,
在經過假山時,柏青停下腳步,回過頭對滿臉冷凝的柏林:
“姐,你剛才爸爸怎么了?”
柏林怒不可遏道:“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
他從腳手架上掉了下來,渾身粉碎性骨折,包工頭又跑得不見蹤影,
我問親朋好友借了兩萬才交了住院押金。
今醫院又催著讓繳費了,因為下個禮拜一要動手術,
更難受的是:爸爸連醫保也沒交,我們住院的所有費用都是自費,一分也不報銷!
柏寒高二了,學校又讓交各種資料費,媽媽每個月吃藥還要三四千,
就這樣的家庭環境,還勒緊褲帶供你上大學,可你呢!
你居然被學校開除了!
柏青,你你這么做對得起爸爸媽媽,對得起我高中沒念完就綴學供你讀書嗎?
你為什么這么不爭氣?
為什么要這么墮落?
為什么?為什么?”
柏林一路上積壓的擔憂和憤怒終于徹底爆發,
她摘下頭上的頭盔狠狠朝柏青身上砸去。
柏青被柏林打急了,也怕被路過的同學看到尷尬,
抓住柏林右手中的頭盔狠狠向假山上扔去,沖她咆哮道:
“不要再來道德綁架我!
我又沒要求你輟學來供我讀書,是你自己主動向學校申請要綴學的!
還有,我以后也不想回那個破爛的家了,我想要變成有錢人!
我長得這么漂亮,身材又這么好,有的是有錢男人養我,
我才不稀罕靠你端盤子每個月給我那一千五百塊錢的生活費呢!”
“啪”的一聲,柏青的話音剛落,左臉上就著了柏林一巴掌,
她怔了半秒后,扯出一抹嘲諷地譏笑:
“你居然打我?
你憑什么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
“柏青,你在胡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親姐姐!”
柏林氣得臉都白了。
柏青冷笑道:“你回去問爸爸媽媽去,你是爸爸媽媽撿回來的野孩子……”
“啪”的一聲,柏青的右臉上也挨了柏林一巴掌,
她用顫抖的右手食指指著她,語帶哽咽道,
“柏青,你是個大混蛋!你是個瘋子,你……”
柏青冷笑道:“柏林,我以后再也不會回那個破家,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姐姐!
我很快就會成為有錢饒,你不信就等著瞧!
我才不會像你和媽那么笨,那么傻!
明明年輕貌美,但卻偏偏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窩囊廢老公!
你也是個蠢貨,明明有有錢的老男人追你,你卻拒絕!
反而守著魏宇寧那個沒出息的廚師,一輩子過窮困潦倒的生活!
我走了,你不要再來找我,就當我死了!”
完,便決絕地離去。
柏林此刻也正在氣頭上,也懶得去理會憤然離去的柏青。
她心翼翼地撿起被柏青摔在假山上的頭盔重新戴好,找到自己的電動車,
懷著沉重的心情向青坪區的人民醫院駛去。
等她騎了兩個時后,回到青坪區人民醫院八樓的骨科病房時,
她掩下心中的萬千思緒,強顏歡笑對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