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輕輕撫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笑得有些玩味:
“噢?
難道我和你一樣,哭得死去活來,甚至昏厥才能說明我難過嗎?
男人和女人從小的要求就不同,男兒有淚不輕彈,
更何況,她的所做所為讓我很是失望,我對她的愛,所剩不多。”
“這么說,她的死對你來說甚至是一種解脫嘍!”
景熙剛才還哭紅腫的眼眸,此刻卻變得亮晶晶欣喜異常,
她緊緊盯著盛宴英俊的面容瞧,笑得有些微微得意:
“阿宴,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周韻胸大無腦,而且人也不太安分,
偏偏你就看上了她……
現在好了,她即使去世,還要以這樣的方式來羞辱你……
阿宴,既然她無情在先,那你也不必有義,
你可以把她偷情出軌的視頻公之于眾,
順便再把她和丁嘉成如何商議轉移你們婚內的共同財產,
甚至還把商業機密泄露給對手的惡行也公之于眾,
讓周家那邊的人也知道一下,他家的女兒干的事情有多么的逆天和無恥,
也為你博一個受害者的名聲,無論從商業上還是從輿論上,你都占領道德至高點。”
“然后,就讓睿軒和睿昂一輩子活在爭議中,上學也被同齡人指指點點?”
盛宴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如果我真聽了你的建議的話,那我以后也不用在商業圈中混了!
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她還是小軒和小昂的親生母親。
我們夫妻相處近十年,沒有愛情,還有親情在。
我會讓公關部的人撤熱搜,把她的骨灰接回盛家祠堂,風光大葬她。
她,生是盛家的媳婦兒,死后,也是盛家的鬼!”
說到這兒,他的語氣又變得輕柔了不少,
“倒是你,現在盛湛也已找了回來,你是不是該回去祭奠你爺爺了?
盛湛現在身體不適,再加上你們倆也未完婚,
他現在不太適合出現在你們家。”
景熙忙笑著道歉:
“對不起,阿宴,我剛才的提議確實有些魯莽,
我只顧著為你出氣,卻忘記替你設身處地的考慮了。
盛家家大業大,在上流社會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肯定不會做這種撕破臉,讓外人看笑話的事情!
你剛才提醒的也對,我是該回去看我爺爺去了,但我現在身體很虛弱,
情緒又大起大落,就連眼睛也模糊了起來,恐怕不能開車回去了。
宴,你開車送我回我家,好不好?”
說這些話時,景熙的雙眸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盛宴英俊的面龐,
她的眼神大膽又炙熱,眼底的欲望看得盛宴心中很是厭煩,
但又不想現在和她撕破臉,便推辭道:
“我讓王成送你回家去。
我現在要趕往火葬場,處理她的后事,沒有辦法送你回去。
等我處理完她的后事,自然會去吊唁的。
現在盛湛已經找了回來,你也可以放心了,
不要太焦心了,這兩天,你憔悴了不少!”
“宴,你是在關心我嗎?”
景熙漂亮的大眼睛里涌上一抹急切的希冀之色,
她直直望進他依舊波瀾不驚的鳳眸里,
豪不掩飾她心底的欲望和期待。
然而,盛宴的回答卻是避重就輕,笑容淡淡的,聲音亦淡淡的:
“你和盛湛的感情,眾人都看在眼里,
等辦完你爺爺的喪事后,你和阿湛就去領證。
領證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既是一家人,互相關心也是應該的。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