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盛總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提醒我,
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癡心妄想的!
再見!”
柏林說完后,強壓下心底的悲傷和心碎,扭頭就向門口走去。
盛宴回過頭吩咐立在一旁的保鏢:
“段峰,去把柏小姐送回到她家里,這里很難打到車,她一個人也出不去大門!”
“不……”
柏林剛說了一個字,就見景熙推門而入,她不由呆怔在原地。
她原本以為景熙會走過來狠狠甩她兩巴掌,并且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誰知,對方卻仿佛沒看見她似的,徑直向站在她身后,面無表情的盛宴走去。
景熙款款走到一臉淡定的盛宴面前停下腳步,
仰起頭,望進他難以琢磨的鳳眸中,眼含熱淚,語帶哽咽地開口:
“阿宴,我剛才看手機新聞才得知周韻她……
你……你知不知道她出事?她……我前天上午才和她一起逛的街,
誰知,她昨天居然……居然就沒了……
我還等著她當我的伴娘呢……”
說到后來,早已哭得泣不成聲,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搖搖欲墜,哀凄無比……
哭到后來,一頭栽進眉頭微蹙的盛宴懷中,
伏在他肩上,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盛宴原本平靜無波的鳳眸中涌上一抹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但他也并沒有把景熙從他懷中推開,也不出聲安慰她,
只是任由她撲在他懷中哭泣,哪怕她的眼淚把他新換的昂貴西裝弄濕也不在意。
反而對守在門口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這一幕驚得柏林都忘了走了,
最后還是盛宴的保鏢提醒她,她才尷尬地扭過頭,跟在保鏢身后走出了松風軒。
等到柏林跟隨保鏢走出松風軒后,
盛宴立馬將還處于悲傷中的景熙從自己懷中推開,
又一臉嫌棄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在一旁的沙發上,
然后轉身向門口走去,卻又被景熙用力拽了回來。
他回過頭,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
“什么事兒?”
景熙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有些焦急地說:
“阿宴,你到底知不知道周韻出事?
你看新聞了嗎?
警方沒有通知你嗎?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好多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呢!
尤其是那些八卦記者和媒體,
由于周韻的身份被扒,連帶著你的身份也暴露在公眾視野中,
你現在的熱度都快超過一線明星的熱度了!”
“這個問題問的好!
那么,依你的建議,我該怎么做才不遺人笑柄呢?”
盛宴輕輕推開景熙抓他衣袖的右手,漫不經心地問。
景熙強掩下心底的失望之情,試探性地問:
“阿宴,你肯聽從我的建議嗎?”
“如果你的建議可行的話,我當然會聽!”
盛宴一面說,一面低頭看了看戴在左手上的腕表。
“阿宴,你先坐下,聽我慢慢給你分析!”
景熙一面說,一面將盛宴拉坐在沙發上,
她則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幫他倒了杯上好的西湖龍井,放在他面前,
順便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
回過頭,一臉期待地望向笑得耐人尋味的盛宴:
“阿宴,你對她的死一點兒也不難過嗎?
她畢竟是你兩兒子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