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著被打成豬頭的洪逑濱,非常郁悶,只覺得好好的心情被洪逑濱的豬頭給敗壞了
這群人,打哪里不好,非得打臉
這洪逑濱也是,怎么這么不經打
但是,人是自己的屬下,又是替自己辦事的,總不好在他已經遍體鱗傷的時候,再朝傷口上撒鹽
他二皇子不是那么無情無義的人
二皇子自得地想著自己這幾年努力營造出來的「禮賢下士」的形象,頓時覺得自己很高大
記得他曾經從史書上看到過,戰國的吳起,親自給士兵擦拭傷口,「吸毒瘡」。
結果,小兵的母親大哭,說吳將軍以前還幫過該士兵的父親吸過毒瘡。小兵父親傷好之后,打的每一場仗從未退縮過,直至戰死沙場。小兵的母親怕她兒子以后也會像兒子父親一樣戰死沙場。
二皇子覺得自己如今的行為頗有吳起的風范
待郎中囑咐跟隨的小徒弟給洪逑濱包扎好傷口,又留下來藥方后,對二皇子一揖道,
「殿下,洪長史的傷好生奇怪」
二皇子聽到郎中這樣講,瞬間腦子里的弦瞬間繃緊,
「先生此話怎講」
郎中表情嚴肅,眉頭緊鎖,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二皇子脫口而出,
「是,是活不長了嗎」
剛剛包扎傷口的時候,將洪逑濱疼得九死一生一般,此刻,傷口處稍稍平穩一點,洪逑濱躺在床上能夠小心地喘口氣,一聽二皇子這不加掩飾的問話,頓時感到渾身上下,甚至頭發絲,都是痛的
郎中輕咳一聲道,
「那倒也不至于洪長史有殿下關心,定能逢兇化吉」
二皇子聞言臉上有了一絲的松動,不再如剛才那般陰沉。
身邊的小廝則喜形于色地拍馬屁道,
「可不是昨兒早上我們府里來了一群的喜鵲,不過,晚上又來了烏鴉,看起來,這烏鴉的意頭是因為洪長史洪長史幸好回到了府里,沾了殿下的運氣,否則,說不定小命早就沒了」
郎中連連點頭,順著小廝的話道,
「怪道老夫覺得長史的傷有些奇怪,這么一說就解釋的通了,洪長史的傷雖然看起來不嚴重,不過,看長史的痛苦模樣又不似作偽,因此,老夫猜測長史很有可能招惹了什么不該招惹的東西,這種東西使得長史的傷痛加重,但是,回到殿下的府里之后,有殿下的庇佑,那些東西自然遠離,長史的狀況也就逐漸好轉起來殿下福澤深厚,庇佑百姓,實乃我大周百姓之福」
郎中是何妃請來的,一是要讓洪逑濱盡可能地少開口,萬一,洪逑濱一不留神說出來和自己在望水閣見面的事情,雖然不是什么「男女私會」,但沒有經過二皇子的同意,也是有違府規。何妃可不敢觸這個霉頭。
二是,何妃知道二皇子想聽什么,因此,無論皇子府里發生的什么事情,都跟二皇子的福運鴻運搭上邊,二皇子就會心花怒放
其三,何妃隱隱聽府里安插在二皇子身邊的眼線說起,最近常有一個神秘的人與二皇子密謀。
依著何妃對二皇子的了解,二皇子這段日子越來越癡迷那些「好兆頭」,就是二皇子在不停地用這些事情來給自己打氣
二皇子的眼神近乎瘋狂一般,看著那些喜鵲的起起落落,何妃內心既惶惶不安,又隱隱興奮
那個位置,太誘人了
至于風險,何妃自動忽略了
二皇子本身就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子」,那個位置遲早是他的,如今不過是用點手段提前一點而已。
家族
的產業從父親的手里傳到兒子的手里,再正常不過。
洪逑濱說的對,自己如果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即使沒有子嗣,二皇子也不可以輕易廢黜自己
先皇后伍皇后,就只有和瑞長公主一個女兒,正妻的位置還不是穩穩的
如今的璐太妃,也并無子女,可是,因為對皇上有撫育之恩,在前朝和后宮,尊崇的勢頭并不遜于當今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