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不起眼的茶樓里,洪相林大口地吃著面前的點心,絲毫不在意何妃身邊侍女鄙視的目光。
點心是何妃自己的小廚房做出來的,不僅外形精巧,味道尤其精美,洪相林別說吃,見上一見,都是莫大的夫妻。
何妃不知道是見怪不怪,還是將情緒掩藏得很好,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洪相林吃。
洪相林托人給她捎信,說“商量”洪逑濱的事情。
何妃不知道洪相林安的什么心,但是,又擔心洪逑濱詭計多端,萬一那天他們二人的見面,被洪逑濱拿捏住了什么把柄,自己不免得不償失。
何妃知道洪相林,包括淮安候府一門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
本來快入不敷出的侯府,此前靠著候夫人楊氏的補貼,也還湊合。
后來,不知道怎么,天上掉下冀忞這個大餡餅就砸中了淮安候府這么個快趕上破落戶的空架子,讓淮安候府重新回到京城權貴圈子里。
同時,二皇子說,皇上為了安撫禮國公府,也可能是將冀忞作為“質子”來挾制遠在前線,執掌李家軍的冀夔,因此,撥給了冀忞很多的賞賜,這些賞賜,足以改善淮安候府的虧空。
何妃不明白,握著這么一個錢袋子,不應該好好籠絡么冀忞在淮安候府一天,淮安候府就有一天的進項。
為什么,淮安候府上下都對冀家姐妹虎視眈眈,別的不說,就是那個蘇瑾和美琳,就上躥下跳地折騰,這下好了,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然后,又來了一個洪逑濱
如今,洪逑濱倒是沒怎么折騰冀忞,不過,誰知道暗地里有沒有動作
“洪公子如果喜歡,這些點心不妨拿回侯府慢慢享用。這些都是帶給洪公子的,沒有人跟你搶。看公子這么慌不擇食,難道就不怕我在里面放點什么洪公子享受不了的”
已經吃了兩盞茶的時間,何妃實在有點等不及。
洪相林雖然長得不是那么惡心人,不過,何妃,也沒興趣這么長的時間里就看一個男人的吃飯。
何妃都有點后悔,真應該在吃食里面下點啥
洪相林不以為意,擦了擦嘴巴和手,又猛灌了幾口茶道,
“娘娘來見我,必是知道我有備而來。我兄長如今生死未卜,我又出了意外,娘娘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我和我兄長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娘娘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呢,娘娘可舍不得跟我們同歸于盡,是吧”
何妃沉下臉,冷冷一笑,
“我就是弄死你,你還能耐我何一個空殼子的侯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侯爺,一個這樣侯爺的庶子和侄子,你還有什么翻天的本事不成”
洪相林看也不看何妃,絲毫不慌張,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接到我兄長的消息了,那么一定是他出了事情。我兄長曾經告訴我,如果是他出了事情,就讓我來找你。娘娘如果不想失去殿下的心,就別嚇唬我。我膽子小,萬一,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娘娘可是要后悔的。”
何妃被洪相林赤裸裸的威脅氣得緊緊地攥住帕子,
“你來找我真是毫無道理,又不是我讓你兄長出事兒的。”
盡管說這話的時候,何妃內很是心虛,不過她面上還是特別的強硬,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
洪相林并沒有看到何妃眼底的心虛和不安,自顧自地道,
“那些我管不了。我兄長說,他知道是誰把他弄成那樣的。不過,我兄長更加知道只有娘娘您救他。”
何非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那你說,是誰把你兄長弄成這樣的”
“當然是二殿下除了二殿下,誰還有本事動我兄長”
何妃暗暗松口氣,心想不管怎樣,只要是能穩住洪家人,讓洪逑濱醒過來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于是何妃語氣緩和起來道,
“好說,好說,你稍安勿躁,我恍惚聽說殿下的人好像受了傷,不知道是不是你兄長。你也不必要擔心,不管什么珍奇妙藥,我何家有錢,都能夠買的到。只是消息不知道準不準,我還得再打聽一番,畢竟,你兄長是殿下的長史,他平日的行蹤我是不大清楚的。”
不料洪相林卻擺擺手道,
“這個我倒不擔心,我知道何家家大業大,給我兄長治病,給我銀錢,都不算什么,對吧娘娘”
何妃,“”
對你個鬼
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惦記我何家的錢,也不怕撐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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