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姜海沉默著從兜里掏出護照,遞了過去,男警接過護照,一邊跟對講機里說著話,一邊上下打量著一身傷痕的余姜海。
幾分鐘后,對講機里傳來一個答復,男警略帶沮喪地把護照還給了余姜海。這才打開本子,開始問余姜海事情的發生經過。
有了昨天的報警經驗,余姜海知道警察會關心哪些問題,所以他簡明扼要地復述了第二次遇襲的全部經過,不該說的地方一個字都沒說。
但男警并沒將他講述的大部分內容記錄在本上,只是簡單地寫了寥寥幾筆。余姜海注意到對方的這個舉動后,立刻停止了口述。
見余姜海忽然不說話,男警滿腹狐疑地問道“所以你昨天被人毆打,今天又被打了”
“是。”
“你最近得罪過什么人嗎比如你在學校或生活里跟什么人發生過沖突嗎或者你曾經打過別人嗎”
“你什么意思”余姜海警惕地問道,“你剛才說我有犯罪行為”
“我沒有這么說,我只是提問,有些事可能發生過但你很快就忘記了也是有可能的。”男警詭辯道,“畢竟連續兩天襲擊同一個人這種事在我們這里很少發生,它的目的很明確,不像是隨機犯罪,更像是一種報復。”
余姜海毫不遲疑地答道“我沒跟任何人發生過沖突。”
“如果沒有,”男警不甘心地啟發道,“那你最近有什么奇怪的經歷嗎”
“要說最近最奇怪的經歷,那應該就是昨天報警后,我第一時間告訴了警察對方威脅我的事,但警察并沒有重視。我也表達了希望警察能在周邊巡邏的愿望,但被拒絕了。”余姜海諷刺道,“這是最奇怪的事。”
“這很正常,我們的人手很緊張,這里的位置又比較偏僻,很難保證一直在這里巡邏。”青年男警不耐煩地說道,“如果每個人都要求我們保護,那警察也忙不過來。”
“那現在你們打算怎么辦我已經被襲擊兩次了。”余姜海質問道,“我認為這是一起專門針對外國人的排外襲擊行為。為什么你們警察不重視受害人的想法”
“你為什么會認為對方專門針對你”男警否定道,“目前還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難道要我明天再被打一次才能證明嗎”余姜海追問道。
男警沒有理會余姜海的詰問,按住對講機的通話按鈕講了幾句后,他隨意地揮了揮手,命令道“帶我去現場看一下。”
弗萊舍爾給了董鏘鏘和雷蘭亭一些面包和水,然后就帶著兩頭豬進了檢查室。
“老董,這兩頭豬最差也能賣3000馬克。”雷蘭亭咬了一口黑麥面包,但面包又硬又干,他嚼了兩口愣沒嚼動,轉頭又給吐了,“如果都是種豬,那就是4000馬克。以后咱倆光干這個就能掙錢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他上次可說了,咱們必須要有公司才能跟他做交易。”
“我覺得他可能就是隨口那么一說,”雷蘭亭不以為然道,“你還真信啊”
兩人正在說話,豬場另一側的大門一開,一個身材矮小敦實的德國人走了進來。
董鏘鏘和雷蘭亭都以為他是豬場的員工,并未在意,仍然小聲討論著。矮個德國人邁著方步走到兩人的跟前,盯了兩人一會兒,突然操著濃重的南德口音問道“你們就是幫弗萊舍爾抓豬的那兩個人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