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能不說嗎?”云漄有些為難的問道。
九叔和四目都是一愣,云漄平日里的性格兩人都很清楚,很是安分。而且,一般都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但是今天……莫非,這畫符的材料,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道:“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只是,被你這么一搞,你的法劍就需要耗費很多功夫了。”
九叔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不過如果真的成功了,威力也必定不凡啊。甚至,我都懷疑,會不會直追咱們門內那兩把鎮派千年桃木劍。”
“的確有這個可能。”四目滿臉嚴肅的說到。
兩人的談話使得云漄輕出了一口氣。實際上,這倚天劍的符篆,全部是用他自己的血液來書寫的。
這并非云漄突發奇想,而是有原因的。首先,云漄乃是大宗師武者,本身氣血旺盛遠超常人,血液之中蘊含的陽剛之力更是可怕。然后最重要的一點,他乃是高高在上,執掌天下的帝王,氣運之深厚無人能及。以他的血液所繪制的符篆,本身就帶有大衍皇朝的皇道龍氣,對鬼怪修士之流的殺傷,簡直是核彈性的碾壓。
還有一點,那便是這樣一來,會更加深他這個主人和倚天劍之間的聯系。
不過,身為法器制作大師的四目,卻給云漄提了一些難題:“師弟啊,看起來這幾日你不能閑著了。為了保證你的法劍溝通天地成功,我們需要大量的符篆,等級越高越好。”
九叔說道:“也好,我去給你們準備材料。四目你準備開壇要用的東西,小師弟你來畫符,我們分工合作。”
云漄臉上露出了一些感激:“多謝兩位師兄。”
“都是自家師兄弟,沒什么好感謝的。”
云涯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一年多來,無論是九叔,還是四目,甚至是那在茅山總壇上的師傅渡虛子,對他的教導可謂都是有問必答,傾囊相授。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接下來,三人便商量起了三日之后祭煉法劍所需要準備的東西。約莫傍晚的時候,三人商議起了擺陣所需要的地點。這一點也是至關重要,因為云涯的倚天劍不同于尋常桃木劍,乃是集上等五金所著,所以需要尋找一個水汽充足之地,以水生金之法來催化。而這一點,無疑是在任家鎮居住多年的九叔最為了解了。
就在這時,外面的院子突然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聲音:“救命!師傅,師傅救命啊!!”
三人同時愣了一下,立刻就抬起了頭。
“不好,是斂房!”九叔大喝一聲,連忙拔腿就跑。
“哎呀,不好,我的顧客啊!”四目也是驚叫一聲,連忙追了出去。他的顧客就停在斂房,這么大的動靜,一定是那兩個小子鬧騰呢!
云涯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秋生這小子搗亂,結果害得文才失手打翻了引魂燈,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不過,他可是不緊不慢的。一些行尸而已,輕輕松松。
果然,穿過義莊的回廊,三人便遇到了逃出斂房的文才。這家伙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斂房就是說不出話來。
云涯猛地一個加速,從九叔跟前一掠而過:“師兄,先別管文才了,行尸失去控制了。”
話音未落,云涯已經進入了那斂房之中。這個時候,秋生已經被十幾個行尸圍在了中間。
云涯二話不說,縱身躍起,直接落入了行尸群之中。
“哇!小師叔,救命啊!”秋生這貨一下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呼喊了起來。
云涯冷哼一聲:“讓你胡鬧,惹出亂子來了吧!”
說話的同時,云涯直接半蹲在地,緊跟著一個掃堂腿便踢了出去。
砰砰砰砰……
頓時,周圍一圈的行尸便全部飛了起來。
剛進入斂房的九叔和四目一看,大叫道:“干得漂亮!”
說罷,二人腳踏七星步,咬破了手指,連點在了那些行尸的額頭之上。指尖血乃是人身陽氣較為旺盛的地方,雖比不得舌尖血,但對付這些行尸也是綽綽有余了。
有九叔和四目聯手,這些最低級的行尸三下五除二便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