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行尸之后,四目兜頭便打:“嘿呀,你們兩個混小子,怎么拿我的顧客來玩兒啊!”
“師叔,不是我啊……”文才的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叫起了屈。
“唉……你別說了別說了!”四目連忙阻止了相互推卸責任的兩個人。
九叔也是兩手叉腰,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了兩個徒弟:“你們兩個,趕緊把這里收拾收拾。再出點事兒,小心我揍死你們兩個衰仔!”
“是,師傅。”
說罷,九叔便和四目轉身出了斂房。落后一步的云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呀,就不能讓你師傅省點兒心啊!”
“小師叔……”
“哎……別,別叫我!自己整出來的禍事,自己擺平。我可不幫忙,我們還忙著呢。”說到這里,云涯突然腳步一頓,說道:“秋生,你過來。”
“師叔。”秋生連忙湊了上來。
云涯湊懷中掏出了兩根金條,交到了他的手中。
“師叔,你,你這是做什么啊?!這,這,這,這我不能收啊,被師傅發現,會被打死的!”秋生連忙推辭了起來。
“想什么呢!”云涯當下便是一個蓋帽,翻了翻白眼兒:“我是讓你去給我買一些朱砂,黃紙,還有香燭。你給我小心著點兒,挑……”
秋生這才松了口氣:“我知道,老規矩,挑最好的嗎。”
這一年多,云涯練習畫符的消耗,全都是秋生來負責采購的。所以,對于云涯買東西只買最好的習慣,他可是很了解的。
云涯笑了笑,轉身便走出了斂房:“行了,多余的就當跑路費了。”
“謝謝師叔啊!”
……
第二天一大早,起了個一大早的云涯便又在院中練起了劍。因為倚天劍暫時收了起來的關系,他手中所拿的,只不過是一根竹杖罷了。
但即使如此,周身丈許之內,依舊劍氣縱橫。橫劍,挑劍,抹劍,劍花,那三尺長竹杖末端帶起的風嘯之聲使得整個義莊都聽得見。
二樓,一臉瞌睡像的四目從被窩里爬了起來,打開了一扇窗子向下面的院子里看了過去:“哇,這么早就起來了啊?精神頭可真大。”
驀地,只見云涯如同旋風一般一個轉身,手中的竹杖唰的一下便脫手而出。
砰……
下一刻,那竹杖在空中突兀的炸裂了開來,化作無數的細竹絲,嗖嗖幾聲,便射向了義莊的大門之處。
“哇!師叔,救命啊!”剛剛開門走了進來的秋生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跑路,便只聽叮叮當當幾聲,那些竹絲便擦著他的身體,釘在了身后的木門之上,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人身輪廓。
“師叔啊,我沒有得罪您的地方吧?饒命啊……”提著一大籃子東西的秋生苦兮兮的看著云涯求饒到。
云涯向著院門伸了下手,手中的氣勁一爆發,那些竹絲瞬間便被吸扯著拔了出來。緊跟著,細密的竹絲在靈力的操縱下一根根扭曲纏繞了起來,不過片刻,便再次化作了一根長杖,出現在了云涯的手中。
“哇,好厲害啊。師叔,這是什么功夫啊?”秋生立刻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連忙就湊了上來。
云涯搖了搖頭,將竹杖收了起來:“你問這個干什么?我教給你吧,結果你小子學了半年也就不學了。干什么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哎呀,師叔啊……”
“行了行了,東西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