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辦事,你放心。”秋生拍了拍胸口,便揭開了手中挎著的籃子的蓋布:“你看看,全都是上好的貨色……”
云涯拿起了其中一盒朱砂,打開嗅了嗅,又捻起了一些在手指上,感受了一下朱砂的細密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
二樓,將剛才一幕盡收眼底的四目狠狠地搓了搓眼睛:“我的天吶!一定是我的幻覺。”
“不是幻覺。小師弟手上那根竹杖,已經用了好幾個月了,就這樣碎了好,好了碎,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不遠處的九叔回答道。
三人昨晚忙到了很晚,也就索性打地鋪直接睡在二樓了。只是,云涯起的更早一些,剩下的兩人則是多睡了會兒。
“小師弟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呢。不過話說回來,小師弟天天早上這么早練劍,風雨無阻,師兄你能睡好嗎?”說到這里,四目便是一臉的晦氣,他家里邊,還有一個糟心的和尚呢。
“沒什么,習慣了就好。”九叔回答了一句,然后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對了,今天你們兩個先忙。我去鎮子里面和任老爺把遷棺的事情談妥,再回來幫忙。”
“知道了。不過,這個什么任發,還真是古怪啊。這種事情,向來不是一動不如一靜的嗎?怎么突然間,要遷棺呢?”
“誰知道呢?”九叔也是一臉的不明。
祖墳的事情,按規矩來說一向是不可擅動的,除非遇到什么不可改的力量,才會重新遷移。
不過按理來說,自己師弟法劍的事情才是頭等大事。不過,這一單生意已經答應人家了。人無信不立,已經答應的事情,又怎么能違約呢?沒辦法,只能先把日子岔開,兩頭都不耽誤了。只是,接下來就得加班了啊。
很快,用完早飯之后,九叔便和文才離開了義莊,前往了鎮子里面。不過,讓云涯意外的是,飯桌之上,九叔卻對喝外國茶的事情只字不提。
也不知道是因為改變了日程,使得任發沒有和九叔約在咖啡館見面,還是因為不想在兩個師弟面前丟自己的臉,亦或者是因為知曉云涯和四目有事情要忙。總之,他并未提起和任發商談的細節。
云涯雖然有心相助,更重要的,想看看自己這個板著張臉的師兄難得的出丑的樣子。只不過,這個時候還是自己的法劍更重要。
義莊大門口,注意到云涯臉上奇怪的表情,四目不由得開口問了出來:“哎?你搖什么頭啊?”
云涯愣了一下,一板臉,搖著頭道:“沒有啊,沒有,四目師兄你看錯了。”
“沒有?”四目頗為懷疑的看向了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明顯不怎么相信他。
然而,云涯只是一甩衣袖,便背著手走向了院內。
“咦?奇了怪了,搞什么鬼啊?”四目撓了撓頭,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好玩兒的事兒要發生了一樣。
一進入自己的房間,云涯的嘴角便勾了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師兄啊師兄,本來還想幫你一把。現在,只有你自求多福嘍。”
心中偷笑了一下,云涯便整了整自己的心態,走向了房中的祖師牌位之前。行了一下禮,便拿起了桌上那一支紅筆以及一張符紙,繼續開始畫起了符。
這現在的符紙可不是秋生買來的地攤兒貨,而是他自己買來材料,親手制備的藍符。當然,現在還只是空白的符紙,需要他畫上符文才會成為完整的符篆。
他現在所化的,乃是靈神符,是茅山煉器一脈之中,專門用來祭煉法器的符篆,屬于藍色符篆之一。而他,則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張,需要今天全部畫完。
靈氣配合精神行走于筆尖,筆走龍蛇,片刻間那藍色的符紙之上便出現了一張符文。
就在最后一筆的時候,云涯卻突然一皺眉,心神一動,體內靈力快速運轉,向外一沖。正此時,那符紙轟的一聲便燃成了一團火焰。但那爆炸的力量卻一下子被云涯的靈力被沖向了四周,絲毫沒有傷到他。
散開功力,云涯嘆了口氣,看起來又失敗了呢。以他現在的成功率,藍色符篆也只能達到七成。
搖了搖頭,他便又拿出了一張符紙,但卻并沒有馬上落筆,反而是閉起了眼睛,凝神靜氣,平復起了精神。
不一會兒,云涯再次睜開了眼睛,提筆,落筆,一氣呵成。
突然間,房間內平白起了一陣旋風。與此同時,那張藍色的符紙閃爍了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便暗了下來。符紙之上,原本紅色的朱砂,已經變成了暗金色的顏色。
云涯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一看到那一旁還有的一大堆材料,頭便有些疼了起來。媽呀,這得忙到什么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