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毛利小五郎點頭說道,但追問道:“既然是這樣,犯人是什么時候下毒的?還有就是用來裝毒藥的容器在哪里呢?”
“那個人可以事先涂上毒藥,也可以安全的把裝有毒藥的容器丟掉。加上犯罪的當下她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這間病房走到外面去,當時虎視眈眈的尋找把自己涂了毒藥的茶杯和被害人的茶杯掉包的機會的人物。
那樣的人,除了你之外沒有別人了吧。高坂樹理女士。”越水七槻看著高坂樹理說道。
八方時枝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你先等一下,你說她從一開始就在自己的茶杯上涂了毒。可是樹理是從頭到尾都一直用那個茶杯喝茶耶。”
越水七槻笑著手段:“難道你們忘記了嗎?上面涂了毒的部分只有用左手拿杯子的時候會碰到的杯緣。只要小心一點不要用左手拿起杯子,那樣就不可能讓嘴巴碰到毒藥了。”
別府華月聞言問道:“那么毒是什么時候?”
“我想大概她是在住院之前就把毒藥帶在身上了吧。被害人來探病的那一天在自己的茶杯上面涂了毒藥,然后再把容器帶到房間外面的某個地方丟掉。我說的對吧,高坂女士。”越水七槻看向高坂樹理說道。
此時此刻高坂樹理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被越水七槻戳穿了真相,高坂樹理開始冷汗直冒。
見對方不說話,越水七槻繼續說道:“我想,高坂女士進行犯罪的流程是這個樣子的。首先,知道須東女士等人要來探望你之后,就叫須東女士一個人稍微早點過來,說什么待會要舉辦茶會,拜托她幫你去拿熱開水。
利用她不在的時候,再把住院的時候就帶來的毒藥涂在自己茶杯另外一邊的邊緣上,用來裝毒藥的容器就到病房外面找地方丟掉。接下來探病的三個人都到了,你就提議既然要茶會,就喝不同的茶來比較吧!
并且等須東女士選擇洛神花茶的這一刻來到,這是因為洛神花茶的顏色是稍微帶點紫色的深紅色,和加了檸檬之后就變成紅色的蝴蝶豆茶的顏色非常相近。
等到須東女士如你期望的選擇了洛神花茶,你就在她的茶杯里擺放了事先將內容物換成蝴蝶豆茶的茶包,接著擺上檸檬,注入熱水。你就可以把紅色的簡直像是洛神花茶一樣的蝴蝶豆茶端給落入陷阱的須東女士了。”
毛利小五郎聞言問道:“那么,她又是怎么把茶杯掉包的呢?”
越水七槻繼續說道:“趁須東女士等人正在專心看著存在須東女士手機里面照片的時候。首先她自己沾了毒的茶杯里的藍色蝴蝶豆茶因為放了檸檬而變成了紅色,接著像推著須東女士的茶杯一般的放過去。
再假裝是拿自己的茶杯一樣的拿起須東女士的茶杯,接著拿掉那一杯的檸檬,再加入小蘇打粉等茶變回藍色之后,再把剛才沾了毒的茶杯,用同樣的手法稍微推出去之后。
不動聲色的讓沾了毒的茶杯的把手放在須東女士的方向,因為你盤算著須東女士的注意力都在手機的照片上,所以會用左手拿起沾了毒的茶杯。我有哪些地方是說錯的嗎?”
高坂樹理更驚懼了。
但別府華月還是不肯相信高坂樹理會殺人,不由得說道:“你這個人說的好像你看到了一樣。你到底有什么證據啊!”
比起四個人,這三個人的關系要更像是好朋友。
“犯人非得從現場清除掉的東西,除了毒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須東女士一開始用來喝茶的茶杯上沾的口紅。”越水七槻指著高坂樹理的左手大拇指說道:“所以,高坂女士左手大拇指上沾上的口紅就是證據!
因為高坂女士身為住院患者,她的茶杯上如果沾有口紅未免太不自然了。所以高坂女士只能用手指涂抹來擦掉口紅印。可是口紅這種東西如果不用卸妝水來清洗是很難洗掉的。也就是說,如果須東女士的口紅跟被害者的口紅成分一致的話,這就成了證據。”
越水七槻身上把高坂樹理的左手抓起來,讓所有人看清楚她左手上的痕跡。
“還有,如果調查須東女士被掉包的茶杯,那個也可以拿來當做證據噢。因為那個茶杯里面加入了大量的小蘇打粉。”越水七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