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珠子動了動,“師弟,愿聞其詳。”
太白至妙真君,要合道了。
不去拼搏一次,難道坐等壽盡而坐化么
沒有任何修士會窩囊到選擇后者。
那些不了解太白至妙真君與樞和帝君恩怨的人,還會疑惑,太白至妙真君早干嘛去了,為何非要等到快壽盡的時候才沖刺。
稍稍了解那段公案的人,則只剩嘆息了。
一步差,步步差
假若當年先合道的是太白至妙真君,現在就輪到樞和坐不住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談何容易
太白至妙真君剛剛晉升化神的時候,樞和真君就已經是步虛中期了。
想要后來居上,何其難也
半年時間,很快就過。
這一日,太白至妙真君飄然離開宗門,不知所蹤。
大家都知道,她是外出覓地合道了。
晉升合道并不需要靈脈,步虛真君就已經有足夠的能力,隨時調用大范圍內的天地靈氣,根本不需要靈脈。
所以在任何隱秘的地方都可以嘗試合道。
在宗門里當然也可以合道,但是若合道的過程中稍微出一點岔子,大半個宗門就沒了,哪怕將七階大陣全力開啟都不可能防得住。
所以但凡有點責任心的步虛修士,都不會在自家的宗門里嘗試合道。
所有人都只顧著留意太白至妙真君的行蹤。
沒有人發現,悟真演法真君也消失了主要是因為,悟真演法真君早就消失了幾千年,大家已經習慣他不在的日子。
冷不丁悟真演法真君又上演一次消失的好戲,大家都慣性思維,產生了意識上的盲區。
極西之地,荒山之中。
太白至妙真君打量著新修建的小型洞府,神識掃過那些布置精妙的陣法,不置可否。
她的目光依次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到杜祐謙的身外化身上。
“有勞師弟了。”她溫和地說。
杜祐謙的身外化身笑道“份內之事,師姐無需客氣。”
太白至妙真君搖搖頭,“這可不是份內之事。哪怕以你我的同門情誼,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也是難得。”
杜祐謙說了句大實話“我也是為了自己。你若按計劃行事,對我的成道也大有好處。”
“那是將來之事。至少現在,我承你的情。”
“不說承情不承情的,師姐,請一定遵守我們一起擬定的計劃。”
太白至妙真君的臉上浮現淺淺的微笑,“我自然會依計行事。但若你那邊在約定的時間,未能做到你所說的事情,我也會一往無前地晉升,絕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