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
張汶祥只是淡淡地說。
“我一個大男兒家,生那般好看干甚又不是兔兒爺,要不是想到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早就在這張臉上作出一定改變了。”
“如今毀了是很好的事情,就是不曉得小白芷會不會嫌棄我,哈哈哈。”
這話題,就不是林動能接的。
不過,他心直口快“二哥,你也別這么說,白芷姑娘一手醫術妙手回春,他肯定會把你臉上的傷給治好。”
“能醫好才怪了,我之前練功,全身皮膚,包括臉上都涂過火漆大藥,昨天逆行經絡里的氣,刺激血肉潛力,這樣的傷,不在表面,而在內里。”
“除非是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草,否則世俗醫術是治不了的。我雖不通醫理,可習武多年,這些經驗還是有的。”
張汶祥語氣有些無奈。
他將手舉過頭頂,遠遠就看到山寨門口,有一群早起的婦孺,抱著半大的小孩,在山門口候著他們。
如此的一幕,讓張汶祥心里略感沉重。
下山二十多號人,如今活下來的只有五個都是爹娘養的,他雖是寨主,是村長,是當家的,是頭頭。
可這次,吃虧甚大,死了這么多人
他也不好向寨中的叔叔伯伯,大姨嬸嬸們交差。
林動也將這一幕收至眼底,他的心情,怎么說呢
也很是沉重吧。
這些山寨中人,不過是一頓飯的交情,按理來說很難有什么情感。
可是當林動的目光,掃過那些稚童,一雙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時,完成投名狀這個任務,還有獲得新詞綴的喜悅,統統消失掉了。
他甚至不敢將目光再從這些婦孺臉上掃第二遍,愧疚盤旋在心里,喉管就像被海綿給堵塞住了,呼吸不太順暢。
林動下意識將頭轉到一邊。
“當家的。”
“張大哥。”
“寨主”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當看到薄薄霧氣里走出只有兩道渾身染血的身影時,很多人的臉上表情都變化了。
有幾個抱著幼兒的女子,更是直接轉身,一邊抹淚一邊往山寨里面走去。
“都是命啊,命啊,我的兒啊。”
隱隱有老婆子沒忍住,抱著山寨的石墩子干嚎了兩聲。
哭聲其實壓得很低,可依舊落在張,林兩人的心頭。
“二哥。”
林動提醒張汶祥,示意他說些什么。
張汶祥目光平靜,沒有多看迎上來的白芷姑娘一眼,而是對著大伙兒吼道“我許諾給大家的糧食,衣服,刀劍還有安穩,這些都會有的。”
“這一次下山很多都是一家一戶的頂梁柱,死亡不少的兄弟,我很悲痛,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接下來,還有更大的仗要打”
“這一場仗,關乎我們寨子百年后的存亡。”
“除了年齡六十以上的老人,八歲以下的幼童,其余的無論男女,帶上三四日的口糧,跟我走,殺清狗”
張汶祥幾句話做出安排,說道最后,聲音是嗓子里吼出來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