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困難,陳玉成大軍必定是被鮑超牽制著,就算派出人馬,絕不可能超過兩三千兵馬。”
“大軍從廬州府過來,少說得要天,這個期間,正好也是我和袁公約定的最終時間”
“各種事情,擠在一起有一些趕,但是只要做好籌劃,勝利終究是我們的。”
馬新貽說到最后一字一頓看著兩個兄弟。
“誓死和大哥共同進退。”
張汶祥猛一抱拳道。
林動笑嘻嘻整了個花活,拱手抱拳“俺也一樣”
他嬉皮笑臉的態度,倒是把沉悶的氣氛沖淡了幾分,林動如今有著強有力的詞綴加身,說是一人成軍,也完全不是夸張,對于接下來的戰爭浪潮,心里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充斥著無窮的信心。
融入規則才能改變規則。
以前有的東西不敢想,如今,有了能力,總要試著去做一做的。
他對清廷了解不多,但是以前也聽歷史老師淺淺講過一段歷史。
剃頭匠曾國荃,鐵桶戰,屠天京,屠到自己都怕。
號稱人屠的劊子手,已經不是殺到手軟能形容。
太平天國沒有出路。
清廷更是不足以為靠
一人成軍,可保自我之安危,可既然都已經號稱是成軍了,庇護一城,總是可以的吧。
與其讓曾國荃把天京給打下。
不如,自己誅滅首惡,取下天京,少造殺孽,至少給百姓一個清凈,給天下留些元氣。
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沒有如何定錨。
林動算是給自己找到了第一個目標,以殺救世。
酒菜一道接一道地擺上桌,馬新貽,林動,張汶祥三兄弟陪座,對面一個臉上無須,身著青袍的書生就是殷燮卿,英王陳玉成手下文臣里拔尖存在。
身形如猴兒的藍成春,體魄似巨熊大羆的陳得才看護在這人左右。
林動三兄弟陪著吃酒,馬新貽言談上都在伏低做小,麻痹對方神經,藍成春是個不安分種子,必須得殺,不然那五百人控制不下來,平添很多事端。
另外,要做的話,就要盡全功,一個都不能放過。
酒席上,馬新貽說了不少恭維討好的話,大概是隱隱還有一絲掙扎一二的奢侈念想,盼著能平穩度過這幾天。
不過,隨著殷燮卿語氣越發不善,以及責備的話出口,老馬的一顆心也就越發跌落谷底
林動悶著頭吃菜,只有陳得才提到自己的時候才講上一兩句,他心底倒是有點為這個大笨熊可惜,跟錯了人,今晚是死定了,耶穌來了也救不了。
張汶祥則是照顧著藍成春的情緒,心里另一端則是在思量,藍成春這貨死掉,他的那批人馬能不能壓制下來,不使其嘩變。
“要我說嘛,馬將軍,如今這大碗酒大碗肉的,是康復得很不錯嘛。”
殷燮卿不陰不陽地說道,言語間意有所指。
馬新貽不會和死人生氣,淡淡說道“身體能恢復快,全仗著天國龍氣支撐,卑職還要感謝英王提拔呢,只是如今,肌肉紋理雖有恢復,可精神上的損傷,卻是還沒控制住,需再修養天。”
“哦,既然你身體不行,那為何不暫時交出兵權,還把我派出的文士謝有方給斬了”
殷燮卿似笑非笑說道。
整個酒桌上的氣氛陡然就緊張了起來。
藍成春,陳得才不動聲色放下杯子,目光齊刷刷盯向馬新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