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埃爾德和亞瑟談論著關于皇家學會和皇家美術學院的事務。
忽然,原本正在聽達爾文講課的湯姆警官突然站起身,充滿歉意的對達爾文點了點頭,然后來到亞瑟身邊低聲道。
“亞瑟,我今天下午想和你請個假。”
亞瑟問道“請假家里有事”
湯姆兩手交叉低著腦袋,樣子看起來有些窘迫“確實確實有點事。”
一旁的托尼見了,忍不住罵道“湯姆你總是這個慫樣子做男人能不能把腰桿挺直了請假就請假嘛,你怎么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亞瑟又不是威洛克斯,你以為他會扣你工資”
湯姆惱怒的回頭瞪了托尼一眼“我這不是覺得對不起亞瑟嗎他把我們調來區警署第一天我就請假,這多不好意思”
亞瑟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他也看出了湯姆應該是有什么心事。
于是,他指著咖啡廳里的時鐘問道“請假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現在快十二點了,要不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吧。今天不用客氣,你們四個人的餐費都是我請。”
坐在亞瑟對面的埃爾德聽到這話,笑嘻嘻的開口道“喲亞瑟當了警督就是不一樣啊,出手都變得這么闊氣。現在你一年明面上到手多少啊”
亞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一百磅左右吧。”
“不加背地里的收入都能有一百磅呵那我可不客氣了”
埃爾德扭過頭沖著吧臺的服務生喊道“再給我來四個牡蠣對了,一定記住把水蛭的卵去了”
語罷,埃爾德還樂呵呵的沖湯姆問道“兄弟,你吃點什么,我幫你一了。”
湯姆聞言連連擺手“我就不必了,我還趕時間呢,午飯就不吃了。”
亞瑟端起咖啡杯品了一口,假裝不經意的問道“你干什么去,這么急你太太要生了如果是她要生孩子了,我可以多給你幾天假,不用急著回來。”
湯姆看到亞瑟這么關心他,也不好意思繼續瞞下去了。
他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勺,低著腦袋開口道“我太太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呢,你不用擔心。我請假是為了小亞當,今天是他出獄的日子。”
亞瑟皺眉問道“亞當出獄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是打算去接他嗎”
托尼也附和道“唉呀,湯姆你真是個爛好人,那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蹲監獄了,他認得回家的路。”
湯姆臉紅脖子粗憋了半天,這才鼓足勇氣說道。
“亞瑟,托尼,你們倆可能不知道。前天亞當他那個賭鬼老爹喝醉了酒在街頭斗毆,把一個人打成了重傷。
昨天治安法庭的宣判結果已經出來了,最后判決是流放澳大利亞十四年,還要處他二十磅的罰金。
我奉法庭命令去亞當他們家要賬的時候,才發現亞當他媽已經帶著家里值錢的東西跑了。
他爹流放,他娘不知所蹤,這年頭遇到這種情況的孩子,會有什么下場你們應該也知道。
要么進廠當童工,死在生產線上。要么繼續在街頭小偷小摸,運氣差一點直接讓人當街打死也不是沒可能。
反正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活到成年的。
昨天晚上,我和我太太說了這個事以后,她說干脆把亞當領養了算了。
我想了想,好想是我太太說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