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車夫的腦袋上,瓊斯警告道“想賺錢就老實點幫我把東西搬下去,之后就沒你的事了。但你如果敢叫喊,那我也不介意手上添條人命。”
車夫高舉著雙手,定定的望了眼瓊斯,隨后咽了口口水,緩緩點頭道。
“行我我都聽您的。”
在瓊斯的脅迫和監視下,車夫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搬著箱子,他累的氣喘吁吁,但卻連半個字都不敢吐露。
瓊斯就這么盯著他把箱子搬到偵探事務所的門口,隨后又開口指使車夫道“你,上去敲門。”
“啊”
車夫本想拒絕,但他剛一猶豫,瓊斯的手槍又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已經被上次來偵探事務所時發生的事情弄得留下了心理陰影,畢竟弗雷德的脾氣沒人能說得清。
夜晚降臨之際,正是人類體內獸性最勃發的時刻,要是弗雷德突然發瘋給他兩槍,那瓊斯可消受不起。
他沖著車夫念道“我讓你敲門,你聾嗎”
“好好好我敲,您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車夫心中連連叫苦,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拍了拍偵探事務所的大門,然而過了好半天卻始終不見回應。
瓊斯雙手握住手槍頂在車夫的后腦勺上,他的心里總感覺有一股說不清楚的焦躁。
他沖著車夫罵了句“用力”
車夫無可奈何的只能握緊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事務所的大門上,但過了好久,屋內依然不見半點動靜。
瓊斯心里閃過一絲不妙之感,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想跑,但剛邁開步子卻又想起了昨天克萊門斯警司叮囑他的事情。
克萊門斯昨天的語氣,他記得十分嚴厲。
如果不能把貨交到弗雷德的手上,那么按照克萊門斯的脾氣,多半會讓瓊斯自己吃下這些東西。
但他怎么可能有消化這些贓物的渠道和關系
這些東西放在他手上一天,那他就一天不得安寧,財富固然是人人想要,但并非每一個人都擁有守護這些財富的實力。
瓊斯想到這里,只得硬著頭皮沖著車夫開口道“給我撞開它。”
“啊”
車夫欲哭無淚,他在心里開始埋怨起自己平時為什么不敬上帝,以致于讓他撞上了這樣的事情。
“先生我”
“我讓你撞開那道門”
瓊斯也已經被逼得沒有退路了,他的手指搭在扳機上,逼迫車夫道“我數到三,你不撞開它,我他媽當場斃了你”
車夫差點就給瓊斯跪下了,他卑躬屈膝的哀求道“先生,求求你看在我還有家庭的份上,放我一馬吧,我真的不行了。”
瓊斯瞪大眼睛顫抖著身體望著車夫,他咬了咬嘴唇,僵持了半天這才狠狠地踹了他的屁股一腳。
“滾給我他媽滾遠點”
“謝謝謝謝您,先生”車夫如蒙大赦的手腳并用爬上了馬車,一抖韁繩揚長而去“上帝祝福您”
瓊斯一手拿槍一手掐著腰,他抬頭望了眼黑漆漆的偵探事務所,猛地嘆了口氣“唉”
他向后退了兩步,沉著肩膀用盡全力朝著大門撞去。
然而,當他肩膀撞上大門時,卻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
門其實并沒有鎖,只聽見吱呀一聲,瓊斯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