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只是笑道“可以啊維多克先生,蘇格蘭場對于您這樣的人才非常歡迎。我知道在巴黎,不少人都攻擊您的成分有問題,他們說一個罪犯是不能領導警察的。但是在不列顛,倫敦市民向來不在意什么犯罪前科,他們反而喜歡把入獄的經歷當成談資在酒館吹噓。”
亞瑟說者無心,維多克聽者有意,他半開玩笑道“黑斯廷斯先生,您這話我可記住了。不過您就不擔心我過來以后會搶您的飯碗嗎您可能不知道,我當初在大巴黎警察廳被排擠就是這個原因。說起我離職的起因,其實還挺荒誕的。您想聽聽嗎”
亞瑟伸手招呼來伙計為維多克點了杯杜松子酒“當然,今晚還很長呢,我有的是時間。”
維多克抽了口煙“當時我們的廳長太太在外出的時候丟了一件斗篷,廳長于是特意把我找過去追查斗篷的下落。當時我想,干他媽的,老子來這兒干是為了查案子的,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你也打發我去但是沒辦法,這畢竟是廳長的命令,所以我就派手下人稍微查了查。
但是在偌大的巴黎找一件斗篷確實是太費勁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沒過多久,廳里就開始傳流言,說廳長因為這件事有些懷疑我的忠心。又過了幾天,斗篷就他媽像是插了翅膀一樣飛到了我的直屬上司、也是一直看我不順眼的迪普萊西處長手里。
剛剛找到斗篷,他就把我叫到辦公室,當著我的面抖給我看,還質問我保安部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我當時沒把他放在心上,我覺得他不過就是個靠舔女人屁股上位的小白臉而已,而我則是為廳里查獲無數罪犯的英雄,他能把我怎么樣”
說到這里,維多克忽然一個勁兒的嘬著煙,也不說話了。
亞瑟笑著問道“結果事實證明,當小白臉還是比查罪犯管用的”
“是啊”維多克瞪眼罵道“事實證明,在床上干活的,是比我們這種蹲街頭的傻逼強點真是他媽操蛋的法蘭西你就算跑斷了腿,辦一萬個案子,也不如人家脫個褲子、拍兩句馬屁份量重。”
維多克說到這兒,忽然猛嘬一口煙,抬眼問道“你們那兒有這種事兒嗎”
亞瑟喝了口茶“這種事哪兒都有,只不過看程度輕重而已。我們這里還有位先生,馬上就要靠著自己的太太拿下一個年收入千鎊的法官位置呢。”
維多克聽到這話,只是哼了一聲“那看來你們這兒也不怎么樣嘛。”
亞瑟搖頭道“更不幸的是,我還不太喜歡那位即將上任的法官先生,我還在一直盤算著怎么搞掉他比較合適呢。”
“這個簡單。”維多克灌了口酒“你的外貌條件還不錯,聽我句勸,你去扒一扒大人物夫人的裙子,一準兒能幫你搞定,畢竟迪普萊西就是這么上位的。”
亞瑟本來還以為對方是和他說正經的,結果維多克一句話下來,差點把他嗆死。
“您是認真的”
“當然了年輕人,你不要不好意思。這年頭,臉皮厚點才能吃飽飯。”
維多克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胸衣松緊帶“你看看,我為了討口飯吃,女裝都穿上了。不過女裝雖然穿在身,心卻依然是男兒心。你千萬別對我有點什么想法啊,我今天真是讓你那位朋友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