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聞言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辦公室房門咔噠一聲關上,羅萬端起茶杯翹起二郎腿,嘴里還止不住的念叨著“這說話轉圈的水平簡直和內務部的那幫老官僚一模一樣,興許他應該去選個議員,那樣估計還能爬的快一點。在蘇格蘭場這個小池塘里撲騰,圖個什么呢”
倫敦,瑪麗波恩區,攝政新月樓。
這里正上演著波拿巴家族的重聚,從亞瑟那里借了一身行頭來與伯父相見的路易波拿巴激動地坐在沙發上掩面而泣。
而他的伯父,前任西班牙國王同樣拄著自己的紅寶石手杖對于侄子這幾年的遭遇唏噓不已。
而在攝政新月樓外,瓊斯警長一邊抽著煙,一邊透過窗戶玻璃觀察著屋內的動靜。
路易波拿巴的身份已經得到確認,但是對于闖入一位前國王的屋子,當著他的面將他的大侄子帶走,瓊斯的心底還是有些發虛的。
他也不知道亞瑟到底是出于何種考量,才做出了這么沒頭沒腦的決定。
從正常的執法角度考慮,就算亞瑟想要拿路易波拿巴開涮,也完全可以等他出門后在大街上再逮捕,但是亞瑟偏偏就不,他非得一巴掌抽在那位前任西班牙國王的臉上。
一旦這種事情發生,瓊斯甚至都可以預見,這次逮捕肯定會登上明天倫敦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畢竟那些新聞記者就是喜歡報道這些大人物的家長里短,私宅遭到警察入侵這種事絕對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就算記者們不知道,氣急敗壞的前國王肯定也會自己向記者們爆料的。
這種新聞一旦發出來,對于蘇格蘭場的聲譽肯定不會產生什么好影響,內務部的大人們也不知道會對此次事件產生何種反應。
不過瓊斯疑慮歸疑慮,對于亞瑟的命令,他還是打算一絲不茍的貫徹執行。
原因無他,他克萊登瓊斯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新條例的年限晉升制度就要落實,而一個熱騰騰的警督位子又擺在眼前,這換了誰都得迷糊呀
自從拿破侖死了之后,波拿巴家族的輝煌都是老黃歷了,更遑論這還是不列顛的土地。
也就是說,即便這事兒賭輸了,大概率也就是挨兩句批,讓新聞媒體懟兩句,至多蘇格蘭場下文懲罰他幾年內不能晉升而已。
但是由于新條例即將頒布,如果這一兩個月瓊斯爬不上去,至少未來4年內,他本身就是沒什么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