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不依不饒道“所以,究竟是什么呢”
海涅重新拿起刀叉吃著香腸道“我說我把陣陣腹痛都贈與奧地利警察,它們活像鉗子夾著腸胃,順帶著再把刁鉆的普魯士痔瘡和小便困難都贈予他們。”
聽完了這話,縱然是剛剛下決心鍛煉涵養的路易也禁不住一巴掌拍在了額頭,他驚呼道“您怎么能說這話呢”
海涅一手托著腦袋咀嚼著“我本來只是想試一試他們罷了,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梅特涅和奧地利的警官們居然對這些事爽快的承認了。”
“他們承認了”
“嗯,他們承認的非常爽快。”
海涅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那幫家伙把我在奧地利發行的詩集全都查禁了,那速度和效率可是真夠高的,他們平常要是有這么勤快也不至于長痔瘡。當時我的稿酬都花的差不多了,本想著能在奧地利再賺一筆呢,沒想到他們居然對于我署名的出版物毫不留情。
這還真讓沙皇給說對了,梅特涅確實是個狗都不如的東西。呃抱歉,我一般說話是沒有這么粗俗的,但是對于梅特涅這個家伙,我的心里話真是藏不住了。”
路易聽的眉頭直跳,他忽然抬起胳膊肘杵了杵亞瑟“或許咱們該讓亞歷山大見見他,他們倆說不定會合拍的。”
亞瑟只是一個勁兒的抽煙“還是等猴子從南美回來吧。我突然覺得把猴子培訓一下,他未來說不定會大有前途的。”
亞瑟和路易正說著話呢,忽然他又發現海涅有些神經質的沖著酒館的玻璃窗外四處打量著,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亞瑟問道“您這是怎么了”
海涅靠在椅子上開口道“奧地利不歡迎我,我的祖國普魯士也是一樣的,他們害怕我,害怕我把他們長了痔瘡這事兒說出口。所以,我在老家居住的時候,就經常能在自家公寓外面發現幾個熟臉,他們幾乎每天都待在那里,我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雖然他們自以為偽裝的很好,但是這可騙不過我,我知道,他們就是當局派來跟蹤監視我的,他們就是一群普魯士政府的狗腿子。”
說到這兒,海涅又將蓋在玻璃窗前的百葉簾向下扯了扯,他摳出一條只能容納兩只眼睛的小縫向外觀望著“而且我發現最近這幫狗腿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我在普魯士的時候,他們會監視我,我到倫敦了,居然還有人監視我。看來我現在已經成為普魯士的心頭大患了。”
普魯士當然不可能漂洋過海的跑到倫敦監視海涅,至于海涅口中那些在倫敦監視他的狗腿子到底是哪里來的,亞瑟當然知道。
他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又扭頭與路易互視一眼。
路易波拿巴心領神會的從兜里摸出小筆記本,精準到位的在上面加了一句此人反偵察能力較強,并且還是個自戀狂。
寫完這段話,路易還不忘把筆記本伸到亞瑟面前,問了句“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