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喝了口茶“這還僅僅是遭到逮捕的,以金斯蘭路警署的匱乏警力資源推斷,我傾向于認為當地一定還有不少漏網之魚。這些漏網之魚長年累月的積攢下來,說不準當地牧師的話還真不是在夸張。那個老頭子常年居住在那里,再加上他的職責又包括了聆聽居民們的懺悔、為他們進行心理疏導,所以他知道的犯罪情報肯定比我們這幫警察肯定只多不少。
我只能私下里為他祈禱,但愿他回歸上帝身邊的時候,上帝能夠看在他工作量這么大的份上,給他安排個好點的位置。他的工作量確實比一般牧師大太多了,在老尼科爾干一天足頂得上在威斯敏斯特干幾周的份量,所以我覺得他偶爾發發牢騷也完全可以理解。雖然是神的使徒,但終歸還是有脾氣的。”
萊昂內爾聞言禁不住搖頭“我本以為倫敦的貧困猶太社區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還有比它更爛的地方。”
“是啊倫敦總是這樣處處充滿驚喜。”
亞瑟自嘲似的笑了笑“每當我發現一個地區已經足夠糟糕了,倫敦總會摟著我的肩膀告訴我嘿伙計你是新來的吧別他媽在這感嘆了,因為更糟的還在后頭呢”
阿加雷斯搭著亞瑟的肩膀開口道“亞瑟,我可不記得我什么時候改名叫倫敦了。另外,我對倫敦倒也沒那么熟,我對耶路撒冷的了解才是最地道的。”
萊昂內爾問道“你剛剛說的全是市民對警察的攻擊是雙向的,接下來的部分你方便說嗎”
亞瑟又續了點茶水“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別往外亂傳就行了。或者說,你就算傳了也沒多大影響,因為產生影響的蘇格蘭場基本都已經處理了。”
“已經處理的意思是處理警察”
“當然了。”
亞瑟挑眉道“萊昂內爾,雖然我們內部不干凈,但是我們還是有明確條例規定的。而且我不否認艦隊街攻擊的原因就是,我們的警官隊伍里確實有一部分人渣。蘇格蘭場每年都會解雇近百位雇員,尼科爾的金斯蘭路警署在上年度更是解雇了多達六名雇員。
去年尼科爾街發生的一樁案子簡直讓我丟盡了臉,一個警官在執勤期間跑到尼科爾街的酒館里喝了酒,還在酒后毆打了一個盯著他看的孩子。而且他還在法庭上做了一樁自相矛盾的情況描述,那番言論令整個陶爾哈姆萊茨警區蒙羞,出席庭審的陶爾哈姆萊茨警區負責人克萊恩警督當場暴怒,直接命令他閉嘴坐下。庭審剛一結束,他便直接宣布了解雇決定。”
萊昂內爾好奇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當時你在現場”
亞瑟微微點頭道“我在旁聽席。”
萊昂內爾笑著問道“那你就沒生氣嗎”
“當然沒有,或者說即便生氣了我也不會當庭大罵。”亞瑟端起白瓷茶杯與萊昂內爾相碰,平靜的開口道“這一點我可是向你學習的,萊昂內爾。還記得嗎我去買房的那次。”
萊昂內爾的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線“所以說”
亞瑟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沒錯,我只是事后把克萊恩警督叫到了白廳街4號談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