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談論這些問題時,還是得注意娓娓道來,不能將女士們的情緒一下子提到過高的位置。
自從來了倫敦之后,亞瑟才知道,原來女士們過于激動是真的會當場暈倒給你看的。在很早以前,他一直以為這是類似狄更斯、大仲馬和迪斯雷利先生這種無良家編造出來的。
但實際上,由于這個年代女士們普遍穿戴的緊身胸衣會壓扁肺部,改變肋骨的位置,并將一些器官擠壓在脊椎上,甚至推移到小腹位置。
所以,女士們經常會有呼吸、供血困難的癥狀出現,而這也影響到了她們的食欲,并進一步形成惡性循環。
當然,在粗通化學知識的亞瑟看來,那些有毒化妝品對女士們的昏厥現象應當也負有一些責任。
不過,倒也不是在所有時候,女士們的昏厥都是由生理原因引起,這同樣也是她們的一項社交工具。
由于女性被認為是脆弱和感性的代名詞,當眾暈倒也符合社會對她們的認知,因此不止不會被認為失禮,反倒會被認為是一種優雅的行徑。
女士們可以自由的在疲倦或者不想與客人繼續對話時使用這一招,從亞瑟在宴會上的觀察來看,效果通常都是很不錯的。
只不過,今天亞瑟碰見的這位女士明顯精力過剩了,她一時半會還沒有想要暈倒的意思。
“您的華爾茲跳的很不錯,是專門請人學的嗎還是哪位夫人帶您入的門”
“是嗎多謝您的夸獎。如果我的幾位朋友聽到這話,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我的舞蹈基本都是跟著他們學的。”
“能夠教出您這么棒的學生,他們肯定都是社交宴會上的常客吧。”
“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您。沒錯,我的幾位朋友幾乎天天泡在那里。而且也不光是倫敦的,他們在巴黎的社交圈里也有些名氣。”
“巴黎喔,我的上帝啊我就說你的舞步里怎么能看出些法蘭西的風格呢。既然您有法國朋友,那么肯定會說法語吧”
“uneu,一點點,如果只是簡單交流那應該沒問題。”
女士聽到這里,頓時轉換語言,一連串的法語詞匯砸在亞瑟的臉上,他好半天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亞瑟笑著回道“就像是法國人常說的那樣,湖里面不著火,您可以稍微慢一些。”
亞瑟這話剛說完,眼睛的余光便瞥見一道壯實的身影從他身邊一閃而過。
法國胖子摟著舞伴的腰肢,輕快的一閃而過,只在亞瑟的耳邊留下一句法語“亞瑟jetedisrde”
亞瑟聞言眉頭猛然皺緊,他扭頭朝著大仲馬望去“伱剛剛是不是罵我了我可聽見rde了。”
大仲馬渾不在意的笑嘻嘻回道“亞瑟,這是特殊用法,雖然沾著rde的句子多半是拿來罵人的,但這句可是祝福語。你要知道,我是個劇作家,干我們這行的經常拿這話祝福演員。你想呀,如果劇場門前馬糞多了,那就說明生意比從前好多了。”
大仲馬的舞伴聽到這話,禁不住笑道“仲馬先生,您可真風趣。”
但亞瑟卻板正著臉問道“那么問題來了,如果我是演員的話,誰是馬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