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每個人都篤信這是最正義的戰爭,就因為殺的是野蠻人。誰敢相信,這個年代,在一個基督教的文明國家會發生如此暴行印第安人的孩子們免遭屠殺,或被賣掉或送給人家當仆人,說是仆人,其實就是奴隸
更可恥的是,羅薩斯將軍跟我國的切斯特菲爾德勛爵一樣,認定今天的朋友可能就是明天的敵人,所以總是把他的印第安盟友放在隊伍的最前面,以削減他們的人數。這樣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保衛私有財產的最低限度,更不是為了傳播先進文明,而是徹頭徹尾的種族滅絕行動。
我和埃爾德都打算勸阻這支羅薩斯的部隊繼續屠殺這個已經失去希望的印第安百人小部落,但是菲茨羅伊上校卻讓我們別管閑事,為此我們還大吵了一架。
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逼問最后三個印第安人,他們想要從他們的嘴里得到其他部落的位置。
前兩個印第安人回答“我不知道。”
于是他們一前一后被槍殺。
第三個也說“我不知道。”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開槍吧,我是男人,可以去死。”
為了保衛家園和同胞,他們拒絕吐露一個字
但是他們的那個酋長卻不同,他是個孬種。那家伙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交代了印第安聯盟的戰斗計劃和會師地點。
我詛咒羅薩斯和他無恥的士兵,我希望他們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居然還妄想我們會愿意成為他手中高舉的屠刀,并不是世上所有人都無法看穿他冰冷的鐵面具下隱藏的到底是多么丑陋的一副面孔
我懷著這樣的心愿日復一日的詛咒著他和他的軍隊,然而我希望上帝能夠懲惡揚善的祈禱再一次的失效了。
10月20日這天,我們剛從拉斯孔沙斯上岸,就發現自己無形中變成了囚犯。暴力革命已經發生,所有港口已經被羅薩斯下令封鎖。
我們既不能回船,陸路更不讓走。在經過一系列的交涉后,我們獲準于第二天去拜見羅薩斯叛軍在拉斯孔沙斯的指揮官洛羅爾將軍。
次日早上,我騎到他的營地。將軍、軍官和士兵看起來就像一幫惡棍,相信事實也如此。
洛羅爾將軍告訴我們,他在離開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頭天晚上,主動拜見了羅薩斯將軍,并以手按心臟發誓會永遠效忠他。
洛羅爾將軍對我們說,城市已經完全封鎖,他唯一能做的,是給我一張去基爾梅斯去見叛軍總司令羅薩斯的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