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國王陛下看起來很可悲,一點國王的霸氣都沒有,但我還是得為他親自策馬從訥伊趕回一線指揮首都行動的行為鼓掌,這起碼說明了他身為國王的擔當。
我很高興自己年輕時曾經與國王在同一支部隊當過戰友,而且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他并沒有由于安逸的生活與崇高的地位丟失直面困難的勇氣。
羅博元帥在杜伊勒里宮接待了我們,并向大巴黎警察廳下達了明確而又有力的指示。
但是,在我們往返宮廷與警察廳總部的這1個小時里,我們位于耶路撒冷路的總部遭到了起義者的一次襲擊。不過,好在我們的留守警員守住了陣地。
我還來不及喘口氣,便又帶著人從西岱島繞到了塞納河右岸。據我所知,騷動中心就在圣梅里區,這里的街道很狹窄,只能單人通過,所以騎兵們在這里傷亡很大。
在我抵達這里的時候,發現有一些造反者已經在喝酒狂歡慶祝了,街頭巷尾到處都是醉漢。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他們當中還是有一部分人在守衛街壘的。
我和我的小伙子們經過幾個小時的戰斗,渾身上下都破破爛爛臟兮兮的,但起義隊伍里還是有個眼尖的把我給認出來了。霎時間,步槍一齊對準了我們。
上帝啊我當時真是魂都嚇出來了
我聽見子彈颼颼的從我們的頭頂飛過,頭皮都涼冰冰的。
我們就像是過街耗子一樣人人喊打,我帶著小伙子們落荒而逃。我們狼狽的回到了總部,向廳長要求提升我們的火力配置,我向他保證,只要能把我的保安部全部武裝起來,我很快就能平息暴亂。
但日索凱顯然不太相信我,因為前不久就連大巴黎警察廳總部都被那幫造反派給包圍了呢。我見他不愿給我批槍和子彈,只能帶著我的弟兄們返回保安部。
這一路上,我們喬裝打扮了一番,緊跟在那些起義者的身后,有時候還加入到他們的進攻當中,因為我發現政府軍就駐扎在保安部的大樓外面,這讓我懷疑軍隊那幫家伙是不是別有用心。畢竟在巴黎,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信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整個后半夜,起義者里的狙擊手漫無目標的朝著保安部的圣拉沙佩勒大院里放槍,但是他什么也沒打著,因為我可不會傻傻的站在那里給他當靶子。
我整個晚上幾乎都在附近巡游,到了白天,大巴黎警察廳上上下下也沒什么好日子過。整個西岱島已經被起義隊伍打造成了森嚴的堡壘,進攻一觸即發。
情報交到了市政廳,然而卻沒有任何回復。我又主動請纓,去市政廳拿回了邦迪伯爵的報告,感謝上帝,幸好我昨天把他塞進了出租馬車里。
當我往回趕的時候,路過沙灘廣場,發現政府軍正和起義隊伍打的熱鬧,但我還是機靈的穿過硝煙安全返回了。
在經過一晚上以后,西岱島那些老實的、膽小的居民不論愿意還是不愿意,都不得不響應那些犯罪分子的號召,加入他們的起義隊伍。
而軍隊,顯然不能指望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控制住西岱島的局勢。所以,我再次請命,要求由我的保安部出面打頭陣。
廳長在猶豫了一會兒后,終于決定打出我這張王牌。
在得到批準后,我立刻開始動員志愿者,保安部全體警員聞風而動,聚集在我的旗幟之下。這幫小伙子們非常英勇,他們明確表示,我指揮到哪,他們就沖鋒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