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波第撓了撓側臉:“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言出必行,制定好的計劃就必須立即執行。如果被他知道我們留下是為了聽音樂會,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拉莫里諾看起來對馬志尼的命令并不放在心上:“他沒當過兵,也不曾指揮過任何一場戰役,想一出是一出,他以為打仗是在圖紙上畫圖,喊喊口號就可以把奧地利人趕出意大利?資金怎么轉出去,兵員怎么募集,從哪里采購武器,部隊從什么地方登船,在什么地方登陸,敵人的數目有多少,他們有多少火力?這里面還有許多情況沒有弄清楚,依我看,以目前的準備情況,半年內能夠取得進展就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亞瑟不知道拉莫里諾是單純的不小心還是故意當著他的面談論這些機密,但是對方既然敢說,他自然也敢聽。
這時候顯得畏縮反而會讓對方覺得有問題。
“抱歉。”
亞瑟開口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是打算籌劃一場對意大利某個邦國的遠征行動嗎?”
格拉夫斯基毫不避諱道:“其實我更想發起一場針對波蘭的遠征,但是如果我那么做的話,這次被驅逐的就是波蘭人而不是青年意大利了。為了落難的同胞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巴黎,肖邦先生可以繼續在歌劇院演奏鋼琴,我們暫時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與拉莫里諾不同的是,格拉夫斯基貌似是真的將亞瑟當作自己人來看待。
畢竟相較于意大利人,亞瑟是真的在波蘭的困難時刻做出過貢獻的。況且,就算他不給自己的腦門貼上‘波蘭同情者’的標簽,白廳街的諸位閣下們也已經認為了。
既然如此,那反倒不如一條道走到黑,畢竟這也是邊沁門徒們的主張之一。
更重要的是,目前議會中這一派的人數挺多。
亞瑟見狀,摘下帽子向他們告別道:“既然如此,祝你們成功。我一直是你們的支持者,不論是在倫敦、巴黎又或者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我的立場都是始終不變的。”
亞瑟的話音剛落,紅魔鬼陰測測的嗓音便從耳邊傳來:“在圣彼得堡也一樣嗎?”
“到時候再說。”
“好的,到時候再說。”格拉夫斯基滿臉笑容的道別:“這周末我會去肖邦先生的府上做客,到時候我們再說。”
加里波第也在一旁附和:“沒錯,我也會去。上次關于埃爾德·卡特的事您還沒講完呢,這樣的硬漢故事您肯定還有很多。”
亞瑟望著他們仨坐上那輛車門被撞壞了半邊的馬車,一直目送著他們消失在了人海之中,這才抹了把額前的汗珠:“我本來只是騙路易說青年意大利有危險,沒想到他們還真準備給自己搞個頭版頭條。”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和那個波拿巴家族的小子解釋?”紅魔鬼嗤笑道:“青年意大利其實是保王黨?”
亞瑟挑眉道:“人嘴兩張皮,上帝都能是保王黨,青年意大利難道就不能是了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