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拿破侖倒臺后,拉莫里諾也沒閑著,1821年他參與了推翻撒丁王國的皮埃蒙特起義,并在失敗后流亡法國。
而在去年華沙起義發生后,他立刻啟程前往波蘭,一開始只是擔任上校,但在米昂賈克-波德拉斯基大捷后,拉莫里諾立刻被委以重任,出任華沙第二軍團指揮官,并在接下來的瓦爾卡戰役中痛擊沙俄軍隊。
而這樣的一份履歷,也就不難解釋他為什么會和肖邦混到一起了。
畢竟對于波蘭人而言,拉莫里諾與黑斯廷斯一樣,都屬于波蘭人民的老朋友。
亞瑟打趣道:“或許我應該稱呼您為將軍,畢竟您是波蘭的陸軍少將。”
“少將當然是一種榮譽。”拉莫里諾開口道:“不過我更喜歡您叫我上尉,帝國的炮兵上尉,這是我在意大利軍團當中的軍銜。”
亞瑟笑著回道:“帝國的炮兵上尉,這確實是個好頭銜。不過意大利王國的上尉或許聽起來更順耳。”
拉莫里諾一直在觀察亞瑟的反應,他聽到亞瑟的回答微微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單憑我們的現有力量想要做到這一點還是有些困難。”
拉莫里諾雖然只是隨口一提,但是亞瑟卻從這句話里讀出了不一樣的含義。
波蘭出了個意大利將軍,意大利自然也能出波蘭將軍。
被沙皇俄國壓制的波蘭人和被奧地利壓制的意大利人走到一起,這看起來非常的合情合理。
就像是上帝想要驗證亞瑟的想法似的,他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沒多久,就看見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從馬車上鉆了出來。
“怎么了?還沒談攏嗎?”
加里波第扭頭望了眼那個大漢:“格拉夫斯基先生,沒事了,我們遇到了一位老朋友。既是我們的朋友,也是肖邦先生的朋友,倫敦的亞瑟·黑斯廷斯爵士。”
格拉夫斯基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怔,旋即一拍腦袋道:“是那位幫助我們在倫敦發表文章的英國爵士嗎?我之前聽到恰爾托雷斯基親王提起過他,密茨凱維奇先生的《先人祭》好像也是他幫忙發行的。”
格拉夫斯基熱情洋溢的走上前來,他原本想要給對方一個擁抱,但是看見亞瑟這一身正式的裝束,還是在擁抱的前一刻收住了手:“您好!約瑟夫·格拉夫斯基,波蘭王國第四輕騎炮兵營少校指揮官!”
亞瑟笑著摘下帽子回禮道:“伊加涅戰役的英勇沖鋒,奧斯特羅倫卡戰役中的卓越炮擊,我不止一次聽到密茨凱維奇先生和肖邦先生稱贊過您。”
亞瑟的目光掃過他們三個:“你們三位這是要去聽今晚肖邦先生在巴黎歌劇院的音樂會嗎?”
“啊……肖邦先生的音樂會固然是不能錯過的,但遺憾的是我們今天有別的安排。”
格拉夫斯基開口解釋道:“不過改天我們可以一起,肖邦先生送了我和朱塞佩兩張下周三的票。”
加里波第聞言,扭頭問道:“不過周三來得及嗎?法國政府那邊不是要求我們在下周一之前全部撤出法蘭西嗎?”
拉莫里諾擺了擺手:“不打緊,你和約瑟夫可以留下。他是波蘭人,而你才加入沒多久,名字都沒上花名冊呢。馬志尼那邊,我可以幫你們倆解釋,就說你們在巴黎還有一些財產沒處理。”
“你去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