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克原本正準備動手,但他聽到這話,趕忙將腦袋轉向亞瑟:“你們認識?”
亞瑟盯著那人半天沒有說話,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么一張臉。但如果對方是保王黨的話,也許確實見過面,畢竟那晚的燈光太暗,他也沒有心情把保王黨人挨個認識一遍。
亞瑟沒有正面回答維多克的問話,而是一只手微微下壓,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今天的遭遇到處都透露著不對勁。
無論是大搖大擺坐敞篷馬車轉移偽造犯的巴黎警察巴爾特米,還是這一起離奇的街頭遭遇……
尤其是,之前他在保王黨上門求救時,還特意吩咐過他們最近要低調行事不要冒進,而且這幫保王黨人這陣子還丟失了一個名叫杜漢的成員……
忽然,亞瑟的腦海中閃過了維多克提到過的那個令他引以為豪的假名‘讓·路易’。
一瞬之間,他的記憶仿佛穿越回了一年前調查利物浦刺殺案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為了找出刺殺案的頭緒,在倫敦的咖啡館里向‘椰子樹’請教了巴黎保安部的經驗。
椰子樹先生當時就告訴了亞瑟,維多克年輕時經常用‘讓·路易’和‘尤里烏斯’這兩個假身份偽裝成犯罪同伙釣魚執法的故事。為了獲得犯罪者的信任,他甚至策劃了一場假戲真做的越獄事件。
一想到這兒,亞瑟總算明白自己的違和感是源自哪里了。
或者,即便這不是維多克主導的一場戲,哪怕對方真的是保王黨人,那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一想到這兒,亞瑟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為了驗證自己的觀點,他不動聲色的將藏在身后的手槍槍口朝下倒出了子彈。
維多克給他的手槍是經典款的燧發槍,為了裝填方便,通常會把子彈與黑火藥用牛皮紙包在一起整體塞進槍管。
亞瑟用指甲豁開紙包,隨后又用手指輕輕搓了搓。
果不其然,他的指頭感覺黏糊糊的,維多克這家伙在火藥里面摻了水,這槍要是能響那就見鬼了!
亞瑟的心里有了底,說起話來也沉穩了不少。
雖然他不知道維多克為什么會懷疑他與保王黨有聯系,但是既然對方要演戲,那他就奉陪到底。
既要表現的與保王黨無關,又要符合當下想要活命的心情,想要表現的合情合理可不比在巴黎劇院的舞臺上表演容易。
“抱歉,我不記得是在哪里見過你了。我的記性不太好,麻煩可以提醒我一下嗎?”
亞瑟張開雙臂,以便讓對方看得見自己的手槍:“不過為了安全,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先把手槍放下來,畢竟子彈可不長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