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行人魚躍撲倒在地。
他倔強的昂起腦袋打算反抗,可暴徒的重拳瞬間便把腦袋打的垂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身后跟著的兩輛車。
車門被猛地推開,幾位戴著大檐帽、內套酒紅色馬甲的暴徒像是跳踢踏舞一樣下了車,他們邁開步子,甩開燕尾服,露出了皮帶上懸掛的槍套。
維多克透過車窗看到這個場景,咬著牙念道:“該死!想不到我維多克也有被人下套的一天!”
“未必是給咱們下的套,說不定他們是沖著巴爾特米來的。”
亞瑟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即便咱們是被卷進來的,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維多克掀開外套,露出了腰間的兩把手槍:“我知道你的劍法不錯,但是還未請教你的槍法如何?”
亞瑟接過他拋過來的手槍:“只能說湊合,每到這種時候,我都無比想念亞歷山大。”
“待會兒記得找地方隱蔽,順帶著向上帝祈禱,只要咱們挺過他們的射擊,你的劍法就能派上用場了。你身上帶刀了嗎?”
亞瑟撿起身旁的手杖,慢條斯理的旋開仗柄,明晃晃的刀刃瞬間暴露在了維多克的眼前。
這樣精巧的小玩意兒即便是巴黎神探也忍不住嘖嘖稱奇:“不愧是倫敦的上流紳士,這種砍人的玩意兒都做的這么別致,夠陰!”
語罷,維多克推開車門,但卻沒有急著走出去,而是借著車門的掩護露出半個身子,將他持槍的右手藏在了車門后面。
亞瑟則從另一邊的車門下車,他面朝相反方向,時刻注意著巴爾特米與前方攔路者的反應。
維多克滿臉笑容的開口道:“各位好漢,不知道你們都是混哪條道上的?做的都是什么活計?我也是行里人,你們應該聽說過‘讓·路易’的名號吧?如果是最近手頭緊,我雖然不富裕,但是請弟兄們喝幾杯酒還是請得起,犯不著做些讓大伙兒都難堪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的流氓,聽到維多克的這番話,說不準真就把槍給收起來了。
但是眼前這波人顯然不是沖著錢財來的。
領導的那人并沒有接近維多克,而是停在了十步以外,冷冷的開口道:“我們對你不感興趣,馬上趴在地上,可以留你一條命。”
就在他與維多克對話的時候,前方的巴爾特米已經與攔路者發生了沖突。
只不過這位平時負責道德糾察的巴黎警官顯然并不擅長近身搏斗,在臉上被揍了兩拳后,他很快就被拖死狗一樣拽下了馬車,就連巴黎警察標志性的képi帽也掉在了地上,被暴徒給一腳踩扁。
“他媽的,老實點,要不我他媽一槍把你斃了!”
他們分出兩個人控制住巴爾特米,另外一人則趕忙解開了麻袋。
“頭兒,是弗朗科斯沒錯,這小子沒氣了!”
那人剛剛說完這句話,忽的又一愣,他的眼神對上亞瑟,眉頭驀地皺緊,緊接著詫異的開口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