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聽不進什么建議。我那個時候也幻想著純真的愛情,要做最正派的人,要靠著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剛剛上大學,我父親和母親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母親和妹妹省吃儉用,熬出了我每年一千二百法郎的生活費。
所以說,我努力的讀書,其實不是因為我天生就喜歡讀書,而是因為家境貧寒因而不得不用功。我從很小就懂得打點自己的前程,四處考察社會未來的動向,再選擇自己學習的方向,以便在機會出現的時候捷足先登。
在上大學之前,在來到巴黎之前,我對社會充滿了憧憬。但是來到這里以后,我才發現,來到了巴黎并不意味著你就真的進入了巴黎。學業出色、有能力并不是巴黎評判你的唯一標準,甚至他們都極少拿這些事務來評價你。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你得會混圈子,只有你到了圈子里,你才有機會向巴黎展示自己的能力。那個時候,我真的非常希望自己能有一位當紅的妻子去幫我進入那個很少接納外人的領域。但遺憾的是,我沒有奧當絲夫人那樣的母親,因此沒有人會為我安排相親,我必須得靠自己。
而想要憑借自己混進這個圈子,要么你得有錢,要么你得有名氣。但是如果你混不進圈子,你就很難有錢,也很難有什么名氣,這就像是個死循環,完全是個無解的問題。”
生在凡爾賽宮的路易估計很難理解梯也爾的心情,但是作為比梯也爾起點更低的人,亞瑟卻很懂梯也爾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就像是他的發跡,表面上他是由于法庭演講感動了倫敦市民,從而被皮爾爵士提拔為警督,但實際上,他完全是走了狗屎運,正好撞上了《天主教解放法案》要樹立典型。
而之后他打入倫敦社交圈的經歷,則是由于他在偵辦海上販奴案的時候,扯出了弗雷德綁架法蘭西通緝犯大仲馬的外交事件。正因如此,這個小案子才會驚動了內務部和外交部,最終派出了海峽艦隊給予弗雷德團伙致命一擊。
而海峽艦隊司令科德林頓將軍又正巧是皇家學會的成員,并且科德林頓夫人所在的藍襪社俱樂部對于電磁學最新進展也非常感興趣,因而亞瑟才得以憑借電磁學研究者的身份來到宴會上為這些小市民們完全沒機會見到的上流夫人們講課。
亞瑟這一路歪打正著,再加上背后還有魔鬼的幫助,這才能一步步走到這里。
而梯也爾的出身雖然比亞瑟好一點,但他卻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努力混成了內閣成員,撇開其中運用到的見不得光的手段,如果僅僅看他這段經歷,同樣是一樁令人嘖嘖稱奇的不可思議壯舉。
亞瑟問道:“那您最后是怎么解決這個死循環問題的?”
梯也爾并未言明,他只是俏皮的沖著亞瑟眨了眨眼睛:“爵士,您對女人分析的如此透徹,難道還需要我說明怎么解決問題嗎?這里面牽扯到了許許多多美麗的人,最初的是心思單純愿意為了愛情赴湯蹈火的。而到了后來,就是需要我的,而且也更能幫上我忙的那些了。”
亞瑟笑了笑:“您就不能說的更明白一點嗎?”
梯也爾抿了口酒,他盯著手中緋紅澄澈的酒液開口道:“如果您非要問我,好吧,我給您的最終回答便是:您是怎么走到這里的,我便是同樣如何走到這里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