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革命初期,富歇堅持處死路易十六,并借此獲得了巨大威望。
而為了向國民議會表忠心,富歇又主動請纓前往旺代展現他的強硬手腕。
如果用好聽的話說,那就是富歇在旺代清洗了大量反革命,拔除了教會組織,消滅了基督教殘余。
如果用不好聽的話說,那就是富歇在旺代沒弄死多少舊貴族,但卻屠殺了大量的農民和教士。
除此之外,富歇在里昂鎮暴行動也大為成功,他在那里把數百人綁在一起用霰彈爆擊,為自己贏下了造成血流成河的‘功績’。
而在之后動蕩的五年里,富歇反復在保王黨與雅各賓派之間橫跳,并最終等到了‘得遇明主’的機會。
1799年8月,在埃及取得大勝的拿破侖將軍秘密返回巴黎,并與塔列朗、富歇等人秘會。
他們究竟談了些什么,估計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作為局外人,我們只知道,三個月后拿破侖變成了共和國的第一執政,而塔列朗則官復原職重新出任外交部長,富歇出任警務部長。
而正式出任警務部長的富歇在伏爾泰河濱路的總部上任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無情鎮壓自己以前的雅各賓同事,并對劇院、出版社和報社進行了嚴格審查,以平息抗議。為表決心,所有不聽話的人都被下令槍斃。
或許是做情報工作總會殊途同歸,又或者是富歇從書里讀到了不列顛的成功經驗。
所以,這位法蘭西最高情報頭目很快就讓失傳多年的密碼破譯技術異地重現。
雖然國民議會曾經頒布法令,規定所有郵政官員必須宣誓不侵犯個人的通信隱私。
但出于國家安全的考慮,政治流亡者的信件于1793年5月9日被排除在了這部法案之外。
不過所有人都清楚,在法蘭西這個國家,法律是法律,執行是執行,二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最先違反了《人權宣言》的國家,恰恰就是起草了它的法蘭西。
因此,到了拿破侖掌權時期,社會層面的所有往來通信都被置于了富歇的監控之下。
甚至于,富歇專門用來檢查信箋的‘暗室’,就被設在郵政分揀辦公室的隔壁。
而‘暗室’的工作人員往往會從郵局里最精明強干的業務員中挑選,這群人不僅被安排了數學在內的全面培訓,其中的佼佼者甚至還被送到國外深造。因此,他們不僅能處理外語書信,而且還能識別各地方言、流行詞匯、鄉下俚語和簡寫形式。
在富歇的領導下,‘暗室’精通破解每一種騙術。它對任何化學方法都了如指掌,它從數學概率學和語法分析獲取了破解方法,它可以很有技巧地取模、將蠟軟化,當蠟滲透到復刻的章印后,再將之硬化,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再難破譯的密碼也終將大白天下。
更有趣的是,富歇為了掩飾這群人的存在,‘暗室’成員一就職便被安排了其他地位相似的正式職位。
而這,恰恰也是亞瑟在警務情報局干的事情。
高尚的靈魂各有各的艷麗色彩,齷齪的思想卻總是臭味相投。????如果說富歇繼承了瑟洛的情報思想,那亞瑟顯然又替不列顛奪回了特務工作的道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