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站在個人的立場上,蘇塞克斯公爵這樣的自由主義者不可能喜歡亞瑟的方案,如果亞瑟與他素不相識,他或許還會討厭這個家伙,并把他當做和他的哥哥極端保王黨坎伯蘭公爵一樣的人物。
但是人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蘇塞克斯公爵與亞瑟雖然稱不上朋友,但從改革《血腥法案》到調查圣吉爾斯教區失蹤案,再到對倫敦塔暴亂的妥善處置。
蘇塞克斯一直覺得這是個人品與能力俱佳的好小伙子。
哪怕撇開之前的事情都不談,亞瑟前幾天還剛剛借著歐姆的事情幫蘇塞克斯公爵贏得了一份禮賢下士的名聲,從而幫助他暫時壓下了皇家學會科學家們對他的不滿。
甚至于,他還愿意主動替蘇塞克斯公爵補上他那塊最為人詬病的短板——他既沒有發表過哲學論文也沒有發表過自然哲學論文。
亞瑟誠摯邀請蘇塞克斯公爵以皇家學會會長的身份在目前正在籌辦的《自然》雜志第一期上刊文。
當然,如果蘇塞克斯公爵認為這么做不妥的話,亞瑟表示《英國佬》雜志社除了《自然》以外,還有一本《經濟學人》。
對于蘇塞克斯公爵這樣的人而言,像是羅斯柴爾德這樣的錢袋子固然珍貴,但物質欲望沒有其他幾個兄弟高的蘇塞克斯公爵還是更注重名聲。若非如此,他怎么會明知皇家學會會長的職務是個坑,還非要往里面跳呢。
哪個英國人能拒絕得了坐在艾薩克·牛頓爵士曾經坐過的位置上呢?
蘇塞克斯公爵毫無保留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點一點講給亞瑟聽,語罷還不無歉意的表示:“亞瑟,我知道你不是富歇那樣的人,可是你的方案里面法蘭西的元素實在太多。雖然我對法國并沒有什么惡感,就像是我很喜歡這幅《自由引導人民》一樣。不過,你也明白,內閣和議會里面的反法分子實在太多。”
一旁的迪斯雷利也揣著明白裝糊涂的順著蘇塞克斯公爵的話往下說,把黑鍋全都扣到了法國人頭上。
他拍著胸脯道:“說的沒錯,反法分子這里就有一個。亞瑟,你的方案并沒有那么差,但我覺得如果想要在議會獲得通過,你還得多加一點不列顛特色。英國有著悠久的傳統,我們有什么必要去學法國佬,就好像他們把自己的國家搞得有多好一樣。”
雖然蘇塞克斯公爵和迪斯雷利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但是一心想要露個臉的亞瑟仍然不死心,他還想要最后抵抗一下。
其實在心底里,亞瑟也沒有多大意愿去推動什么狗屁改革。
他甚至都沒想到國王陛下真的花時間去看了他那份長篇大論的警務改革報告。
但是,既然這事情在倫敦已經鬧出動靜了,他還是想要盡力爭取一下。
至于這究竟是為什么?
那當然是因為亞瑟想要搞的警務情報改革是他的專業領域,如果這份方案能夠獲得通過,那全不列顛最適合主持這項工作的非亞瑟·黑斯廷斯爵士莫屬。
他簡直受夠了在漢諾威當他的賊配軍,學生們沒有警察那么聽指揮也便罷了,教授們給他的壓力也遠勝于羅萬廳長和梅恩爵士等人。
亞瑟左思右想,開口問道:“殿下,您知道秘密勤務基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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