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驚為天人的盯著亞瑟上下打量了一眼,旋即他開玩笑道:“那您呢?您多半是從牛津或劍橋畢業的吧?您千萬不要和我說您不是英國人,您簡直和莫斯科英國俱樂部里那群紳士們的儀態一模一樣。”
亞瑟撇了撇嘴微微搖頭道:“很遺憾,你也只猜對了一半。此外,我得提醒你一點,倫敦大學的畢業生是不會以牛津和劍橋為榮的。”
“倫敦大學?”年輕人琢磨了一下:“嗯……抱歉,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倫敦大學是不是就相當于俄國的喀山大學和哈爾科夫大學?”
亞瑟被對方一句話頂的不知道該怎么回。
阿加雷斯見到亞瑟少有的吃癟,只是有樣學樣的嘬了口煙,一只手架在俄國年輕人的肩膀上教訓他道:“咱們有必要把事情說的那么明白嗎?”
亞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把氣順下去:“先生,看來你沒有去過英國,所以我原諒你的失禮。”
年輕人察覺到自己闖了禍,趕忙往回找補道:“喔,不,先生,我對你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喀山大學和哈爾科夫大學也是很好的大學,它們在俄國僅僅只是比不上圣彼得堡大學和莫斯科大學罷了。”
亞瑟盯著這個冒失鬼看了半天,這才開口道:“我再確認一遍,你是俄國人?是莫斯科大學的學生?”
年輕人笑呵呵的應道:“沒錯,不過現在已經不再是了,我剛剛從那里畢業。”
“沒關系。”亞瑟笑呵呵的:“我正巧有個去俄國旅行的計劃,我可以把莫斯科大學納入我的旅行目的地之一,反正就算是為了工作,俄國的大學我也得挨個拜訪一遍。”
“工作?”年輕人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您是大學教授吧?這么年輕的教授,您想必在學界非常有名。”
說到這里,年輕人還忍不住挖苦他母校的風氣:“莫斯科大學是有不少學術交流活動。您知道洪堡先生嗎?就是柏林科學院的院長亞歷山大·馮·洪堡。前兩年他去莫斯科大學做學術交流的時候,那個陣仗我到現在還記得呢。省部長官與行政官僚,大學學監與系主任,蒼蠅們簡直一起出動了。洪堡先生估計沒有想到,他在原始叢林里和野蠻人打交道都比在莫斯科大學打交道要輕松。洪堡先生那天幾乎每見到一個人就要鞠躬脫帽,我真擔心他的腰會累出個什么毛病來。”
亞瑟聽到這里,淡淡開口道:“洪堡先生嗎?我確實和他有些私交。”
“您認識洪堡?”年輕人驚訝道:“您也是研究地磁的?”
“不,您又只對了一半,我是研究電磁的。”
“電磁?”年輕人冥思苦想,旋即低聲下氣的請教道:“抱歉,雖然我在莫斯科大學是讀的自然哲學,但是我的畢業論文是寫的天文學,對于電磁學我了解的并不算太深。”
“天文學?”亞瑟先前被這家伙弄得一頭火,此時頓時起了戲弄他的心思:“那你想必知道高斯吧?”
“高斯?當然了!如雷貫耳!”年輕人難以置信的望著亞瑟:“您便是高斯先生嗎?我沒想到您居然這么年輕。”
亞瑟搖了搖頭:“抱歉,我和高斯先生也有私交,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學術上的成就也遠比我要高。但是,我不是高斯,我只是和他在一個學校任教。”
“您是高斯的同事?!”年輕人滿臉興奮道:“這也很了不得了!”
亞瑟想了想他在學術方面的建樹,頓時謙虛的推辭道:“我不敢以高斯先生的同事自居,沒有人可以說他的工作與高斯的工作一樣重要。”
年輕人的心情一波三折,就好像在坐過山車:“您難道不做研究嗎?”
“研究做的很少。”亞瑟頓了一下,旋即開口道:“在哥廷根大學,我主要負責領導。”
(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