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塔列朗說的那樣,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是不會主動出現在觀眾席的。
即便亞瑟死不承認,但是令他百口莫辯的是,就算他的嘴再硬,可實際上他已經默默地在按照塔列朗的教誨行動了。
阿加雷斯蹲在劇場前的大理石雕塑上,望著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火星子。
剛剛提升自己為人類學教授并自封地獄駐人間特別大公的紅魔鬼,輕而易舉的從煙草的燃燒程度判斷出——這小子心煩意亂,但卻越來越上道了。
阿加雷斯得意洋洋的學著亞瑟的模樣點著了煙斗,尼古丁彌散在口腔中的至高享受讓他的快樂更上一層樓。
紅魔鬼瞇著眼從懷里摸出了那本去年出版的《浮士德》,輕輕打了個響指便點亮了眼前的燈火:“你徒然到處奔波,去求學問,然而人只能學到他能學到的知識。能抓住機會的人,才是真正的男子。你有相當結實的身體,你也不會缺少膽量,只要你自己相信自己,就會得到別人的信仰。你特別要學習操縱女人,她們患的病痛雖有千種,卻可從一點制定醫療方針,只要你裝點正經樣子,就能把她們全抓在手里。你先要弄個學位,使她們相信,你的學識比任何人高超,然后,不像別人要花多年光陰,你開頭就摸她們全身的法寶,你對號脈要懂得一套,盡管大膽撫摩她們的纖腰,用你機靈熱情的眼睛,看她褲帶是否束得緊。嗯……歌德,寫的真好!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書里的魔鬼選了梅菲斯特,而不是我。不過這方面的問題倒也不算特別大,畢竟梅菲斯特確實是個腦干缺失的蠢貨,不像我那么會忽悠,更培養不出一個貨真價實的大人物。”
正當紅魔鬼陷入自我陶醉,并因為同時觸犯‘驕傲’與‘虛榮’兩大罪責而暗爽不已時,馬車輪子的顫音劃破了深夜的寧靜,仿佛一滴水落入靜止的湖面,引得阿加雷斯情不自禁的向聲音來源報以鄙夷的眼神。
鵝卵石鋪就的路面在夜晚微弱的煤油燈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輝,馬蹄聲與車輪的撞擊在古老的巷道間回蕩。
威嚴非凡的馬車,由四匹體格健碩的駿馬牽引,雪白的鬃毛與油光發亮的馬具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車體漆成黑色,飾有精致的金邊與綠紋,車門中央還鑲嵌著一枚璀璨的貴族家徽紋章。
黑金相間的水平條紋,如同層層疊疊的歷史年輪,而貫穿其上的綠色斜帶,卻像一條生命的脈絡。
而在紛繁復雜的盾徽中,既可以看見代表圖靈根的紅色獅子高高躍起,身上的銀色條紋在盾面上閃閃發光。又可以看見象征著科堡的銀色城堡佇立在綠色的基座上,塔樓尖頂直指蒼穹。熊爪紋章粗獷而堅毅,爪間似乎仍留著山林的泥土氣息,那是安哈爾特的標志,是力量與土地的象征。黑鷹紋章張開雙翼,翅膀似乎要越過盾牌的邊界,象征著這個家族與神圣羅馬帝國不可分割的緊密關系……
注意到這輛馬車的自然不止有紅魔鬼,其中還包括了亞瑟。
這位新人外交官憑借著從施耐德那里惡補的蹩腳紋章學知識,艱難的便認出了馬車的主人:“薩克森-科堡-哥達家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