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坐在那輛德魯伊斯克市長贈送給巴爾科夫將軍的維也納馬車上,慢條斯理的書寫著抵達俄國后的第一份外交報告。
忽然,馬鞭挑起窗簾,巴爾科夫的臉出現在窗前,這位哥薩克將軍剛看見亞瑟手里的信,便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問了句:“赫斯廷戈夫老弟,你該不會是在向上面偷偷打我的小報告吧?”
亞瑟將那封信插進上衣兜里,笑著開口道:“打您的小報告?您有什么值得我向上報告的地方嗎?難道您是在說這輛馬車?可這輛車不是您從巴卡爾金市長的手里賭贏的嗎?可惜我那天晚上沒您的運氣好,只贏了幾件衣裳錢,我但凡運氣好點,這馬車現在可就該姓赫斯廷戈夫了。”
屁股下墊著小毯子的果戈里吐了口氣:“將軍,多虧了您的好運氣,要是沒有這輛車,我肯定還得受上一路的活罪。”
巴爾科夫聽到這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赫斯廷戈夫這小子至少不像是有的憲兵那么死心眼兒,非要和地方上斗得你死我活,把一省官場的人頭都拿去換了憲兵司令的位置。像是這樣的人,將來或許還能合作。
等他從高加索打完仗回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往上調一級。
如果得了少將的軍銜,那就有機會申請去地方上當上一任省督,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如果赫斯廷戈夫愿意的話,看看能不能把他運作去當憲兵司令,到時候他們倆雙劍合璧,針扎不進水潑不透,打了一輩子的仗,也該輪到咱巴爾科夫享享那土皇帝的福了。
忽然,馬車外響起了士兵的通報聲:“將軍,彼得堡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
亞瑟聞言,用手杖挑開窗簾向外張望。
初時,彼得堡的身影僅是天邊一抹模糊的色塊,仿佛是一幅畫作中的隱約輪廓。
隨著馬車緩緩向前行駛,城市的輪廓愈加顯現,逐漸從一片冰雪的廣袤中拔地而起。
涅瓦河貫穿了整座城市,那些宏偉的建筑群,莊重的圓頂,雕刻精美的橋梁,金頂的冬宮,寬敞的尼夫斯基大街,就像是從寒冷的冬季中破土而出的一朵冰雪之花在向亞瑟招手。
就好像在說:歡迎來到彼得堡,歡迎來到俄國的心臟,亞瑟·黑斯廷斯,或者赫斯廷戈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