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自己的話總結,總而言之,他今天的步子走的虎虎生風。
果戈里剛剛下樓,迎面便撞上了亞瑟的笑臉,他來不及剎車,差點撲進亞瑟的懷里。
“你……赫斯廷戈夫?”
“赫斯廷戈夫?”亞瑟摘下帽子伸手和他打了個招呼:“我不討厭這個名字,但是初次見面便給別人起外號總歸還是太失禮了。您好,果戈里先生,鄙人,爵士,亞瑟·黑斯廷斯。”
果戈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可不愿意和這人掛上關系。
不管這個英國佬是出于什么目的扮作憲兵上校,那都不是他想摻和進去的,他就是個八品文官,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到基輔大學謀個副教授的職位。
至于什么上層斗爭,十二月黨人,他雖然心里有些看法,但是從不把他掛在嘴上。
他和普希金不一樣,雖然二人是朋友,而且果戈里還是普希金的狂熱支持者,但是偶像行為請不要上升到粉絲。
畢竟他可沒有普希金那么大的顏面,即便是當著沙皇的面,普希金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直抒胸臆。
當沙皇在宮廷中當面詢問普希金:“如果12月14日那一天您也在彼得堡,那您將會做些什么?”
“那我也會加入叛亂者的行列。”普希金如是回答。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普希金這么說話,沙皇居然還沒把他怎么樣,反倒夸贊普希金是個誠實的人,并且還下詔把他從流放地赦回了彼得堡,并允諾普希金可以住在莫斯科和彼得堡或者國內其他任何地方,其中包括沙皇度假用的幾座夏宮。
如果要問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哪兒?
那就是沙皇給了普希金一個莫大的榮譽,從今往后,沙皇,尼古拉一世本人將成為普希金作品的唯一審查官。
而普希金被特赦的消息傳出后,直接在全俄國引發了轟動,本就因舉行新沙皇加冕禮而顯得熱鬧非凡、忙亂不堪的莫斯科,因此涌進了不少外地讀者,莫斯科人連同整個俄國文學界都把普希金歸來作為一個最重大的事件隆重慶祝。
果戈里自認沒有普希金那么大的譜,更不可能擁有普希金那樣的影響力,他要是卷進什么政治事件當中,多半得上第三局的老虎凳上坐坐。
而眾所周知的是,得了痔瘡的人,是不適合坐冷板凳的。
果戈里挪著步子擦著亞瑟的肩膀就要逃跑,但這英國佬的魔爪哪里是想逃就能逃得掉的呢?
亞瑟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鎖住了他的胳膊,文化參贊在他耳邊壓低嗓音道:“果戈里先生,基輔大學副教授的位子,對你來說就這么不值錢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