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能比這種不斷關注其他國家的社會優越性的行為,更傷害一個民族的自然性格了。
而這進一步傷害了他們的智力,以至于經常在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外國騙局中蒙受損失。
俄國野蠻嗎或許有一點,但是并不嚴重。
至少亞瑟覺得他碰見的俄國人對他都挺友善的,起碼要比他在倫敦的不列顛同胞們待他好。
他在彼得堡的時候,由于不熟悉俄國風俗,曾經干了幾件荒唐事兒,但是不論是先生還是小姐,待他都很寬容,或許不應該說是寬容,那都可以稱得上是縱容了。
如果硬要說俄國有什么地方不好的,那就是他們在對待俄國同胞的時候,要比對待他這個外國人苛刻多了。
而這樣的表現也延續到了今天的舞會上。
那些圍繞著亞瑟的先生女士們一聽到原來他便是戈利岑公爵款待的那位英國爵士,熱情的態度很快就演變到了近乎溺愛的程度。
他們揪著亞瑟問東問西,有幾位在自然哲學方面頗有見解的紳士想要向他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女士們則更關心亞瑟身上穿的這身衣裳,她們對亞瑟從迪斯雷利那里學來的芙拉克禮服打褶方法大加贊揚,還表示希望能聽一聽這位倫敦鋼琴家那單調到找不出第二篇的代表作——《鐘》。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已經有五六個人暗示他們想邀請亞瑟能夠去他們家中坐坐了。
先生女士們的熱情簡直能把克里姆林宮房頂的積雪都給融化了,老條子一開始還覺得去這些莫斯科名流的家里做客是個收集情報的好法子。
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只要你答應了第一個人,那你就沒辦法拒絕接下來第四五六七八個的道理了。
戈利岑公爵都還沒到呢,亞瑟之后一周的行程就已經被排的滿滿當當,甚至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了。
深知陷入險境的亞瑟只得搬出了那個俄國人最害怕的話題——他開始聊沙皇了。
“您不知道,我上個月去冬宮覲見沙皇陛下的時候,曾經在舞會現場向他詢問了1825年12月14日發生的那場災難。”
果不其然,亞瑟這話一出口,現場立馬就安靜了。
只不過,雖然所有人都閉了嘴,但是卻沒有一個離開的。
沒錯,俄國人是害怕關于沙皇的話題,但是他們對關于沙皇的話題也是最感興趣的。
弄巧成拙的亞瑟見到居然沒人告退,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反倒是端著香檳杯的赫蓮娜公爵小姐主動搭腔替他解圍道:“皇上居然會和您談及這個話題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