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參加十二月黨人組織的救國同盟,結果在1825年起義當天臨時叛變,轉而投靠沙皇政府,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后來又積極鎮壓了波蘭起義和諾夫哥羅德軍屯區起義。
穆拉維約夫的不少同宗兄弟要么死在了起義當天,要么就是被流放了,而他本人居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說什么:“我不屬于那群被人絞死的穆拉維約夫,而是屬于絞死他人的穆拉維約夫。”
雖然同是為沙皇陛下效力的,但這并不妨礙舒賓斯基看他不順眼,興許自由派落在他眼里都比穆拉維約夫可愛些呢。
這位負責莫斯科大學的憲兵一直認為那群輕信了自由主義的學生大部分只是缺乏閱歷導致的呆傻。
而穆拉維約夫這種人呢
他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靠著販賣傻子性命撈錢上位的壞。
要是讓穆拉維約夫來當舒賓斯基的上司,他簡直能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因此,當亞瑟向舒賓斯基表示,莫斯科大學畢業的傻小子赫爾岑正在為好友奧加遼夫四處奔走時,這位自認頗有人情味的憲兵私底下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不管是找憲兵還是警察都沒用,你們最好直接從法院入手。
末了,他還不小心的把莫斯科法院副院長的名片給落在了亞瑟的宅子里。
亞瑟將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高加索情報歸檔整理好,看看天邊的日頭,琢磨著赫爾岑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他剛剛倒了杯茶,樓下便傳來了車輪滾動和馬蹄敲擊鵝卵石的聲音。
秘書布萊克威爾推開門通知他,赫爾岑乘坐的馬車已經到了。
亞瑟快步下樓,看見赫爾岑正從馬車上下來,他一如既往地穿著那件略顯陳舊的長外套,頭發因寒風而有些凌亂。赫爾岑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急切。
他的步伐略顯匆忙,甚至連門童的問候都沒有回應,徑直走向亞瑟。
簡單的寒暄后,亞瑟沒有耽擱時間,便跟著他上了馬車。
莫斯科法院的氣氛一如既往地沉悶和嚴肅,灰色的建筑外墻沾染了冬日積雪融化后留下的污痕。
亞瑟指著那棟灰蒙蒙的建筑,開口道:“副院長的辦公室在二樓西側,我昨天已經給他下過帖子了。”
赫爾岑的心里有些忐忑,這些天他幾乎把整個莫斯科都跑遍了,但是卻連一個愿意幫忙的俄國人都沒有。
唯一愿意對他伸出援手的,便只有亞瑟黑斯廷斯爵士了,而且聽說他為了奧加遼夫的案子,還特意請假來了莫斯科,這真是……
赫爾岑嘆氣道:“您知道副院長大概是什么模樣”
亞瑟回憶著舒賓斯基告訴他的話:“無非就是那樣唄,一個面目慈祥的小老頭,戴著藍眼鏡,獨自坐在那兒看著厚得嚇人的卷宗。我那朋友說,這是位俄國司法界少有的正直人物。”
“但愿如此吧。”
莫斯科法院的大廳內,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被來往的步伐踩得微微泛亮。亞瑟和赫爾岑步履匆匆,經過兩側目光冷漠的書記員時,仿佛沒聽見那若有若無的耳語和腳步回響。兩人登上通往二樓的寬闊樓梯,最終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門前停下。
亞瑟輕輕敲了三下,聲音在走廊中顯得沉穩有力。
“請進。”里面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
亞瑟推開門,木門發出低沉的吱呀聲,露出了一個裝飾簡約但不失威嚴的辦公室。書架上擺滿了厚重的法律書籍和卷宗,書桌中央堆放著幾摞已經翻開的文件。
副院長抬起頭,透過鏡片觀察著兩人。他的目光掠過亞瑟,停留在赫爾岑身上稍稍打量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慢慢起身:“亞瑟黑斯廷斯爵士為了奧加遼夫的案子來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