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千萬別起身!”
謝苗諾娃小姐慌忙按住亞瑟肩膀,然而她終究是晚了一步,因為亞瑟原本也沒打算走,他的屁股剛剛離開沙發,他便裝作貧血似的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快聞聞這個。”霍夫林娜夫人明顯更為老道,他看到亞瑟頭暈目眩的歪倒在沙發上,趕忙掏出嗅鹽瓶塞到亞瑟鼻下。
濃烈嗆鼻的氣味激的亞瑟連連咳嗽,原本他還打算再演一會兒,但是身體本能卻使得他不得不屈服于嗅鹽瓶的威力。
亞瑟扶著腦袋輕聲致謝道:“感謝您,夫人,我現在好多了。”
齊恩斯基夫人在一旁勸阻道:“您這副模樣,我真怕您在這里聊著聊著就暈過去。給您看病的醫生是誰,他給了您什么建議?”
霍夫林娜夫人出謀劃策道:“您的傷情牽動著整個莫斯科的神經。皇上昨天晚上也過問了您的情況,還說著要派人連夜把您送回彼得堡請宮廷御醫請來診療。要我說,這真是瞎折騰,您這身虛體弱的,哪里經得起這么遠的路程。況且莫斯科又不是沒有好醫生,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這里有一份德意志醫生的名片。他的醫術在莫斯科有口皆碑,聽說這人早年是在普魯士軍隊服役的軍醫,對于治療外傷很有經驗。”
亞瑟一聽要把他送去醫院,心里自然是一萬個不樂意。
且不提那德意志醫生是不是真的醫術高明,就算他真的高明,那他向使館申請的醫療補助金不就全部吹了嗎?
亞瑟現在選醫生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敢于開藥,更要敢于開票,醫術反倒是放在第二位的。
亞瑟有心轉移話題道:“有勞您掛念了,不過比起我這點傷,我還是覺得那些因為縱火案被逮捕的人更可憐一些。我前幾天路過克魯季茨兵營,看到那里關押了不少縱火嫌疑犯。一群人在冰天雪地里被脫光了衣裳站在鐵板上挨個抽鞭子……”
謝苗諾娃小姐接道:“您也聽說了那件事嗎?第一個被判鞭笞的犯人大聲喊冤,他發誓他是無罪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嚴刑拷打下他招供了些什么,還脫下襯衣,背對圍觀的市民呼喊說:‘東正教徒們,你們瞧吧!’他的背上布滿了橫一條豎一條的青色傷痕,現在卻又要讓這遍體鱗傷的脊背再受一次鞭打。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氣氛也陰沉了下來,警察們全都著了慌,劊子手硬著頭皮減少了規定的鞭打數,另一些人則趕緊刺字,還有一些人匆匆釘腳鐐,事情就這么草草收場。”
了解一些內情的齊恩斯基夫人尷尬的替丈夫回護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今天天都在鬧火災,抓住的兇手又寥寥無幾,皇上為此大發雷霆,下令限三天之內必須破案。您也明白的,皇上金口玉言,他說要三天破案就必須三天破案。”
霍夫林娜夫人憂心忡忡的問道:“雖然話是這么說,可是現在就為了這件事,莫斯科街談巷議,輿論嘩然。縱火犯被判了刑,然而直到昨天晚上,依然還在發生火災。如果不給出市民們一個交代,這件事怕是很難翻篇。”
齊恩斯基夫人壓低嗓音道:“您說的也有道理。我聽我丈夫說,戈利岑公爵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皇上,皇上的意思是成立新的法庭重新斷案,對那個在行刑前當眾鳴冤的犯人,尤其要查清案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