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認識的到底是肯辛頓宮的哪位侍女?”
埃爾德對于這個問題并不閃躲,反倒是嬉皮笑臉的回道:“亞瑟,說起來,那位小姐其實還與你有些緣分呢。”
“緣分?”亞瑟左思右想道:“她也是約克人?難不成是原先約克公爵夫人的……”
還不等亞瑟把話說完,埃爾德便擺手打斷道:“我說的不是同鄉,如果追根溯源的論起鄉黨,那位小姐與我才是鄉黨。”
“你是說,那位小姐是諾丁漢人?”
亞瑟微微皺眉,語氣半信半疑。
他雖然不曾排查過肯辛頓宮里每位侍女的履歷,卻也知道能被肯特公爵夫人選入女官行列的,往往不是出身顯貴的貴族千金,就是受過良好教育、門第清白的鄉紳之女。
諾丁漢雖然不乏望族,但是要想被肯特公爵夫人和康羅伊相中,而又能得到威廉四世點頭的……
亞瑟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
眼見著亞瑟猜不出,埃爾德干脆給了個提示:“誰告訴你她是諾丁漢人的?我是諾丁漢人不假,但卡特家族可是道地的愛爾蘭貴族,那位小姐同樣出身于愛爾蘭貴族。”
埃爾德一說到愛爾蘭,亞瑟頓時明悟。
肯辛頓宮里有愛爾蘭貴族,這算不上什么新鮮事。
因為肯辛頓宮的“大管家”約翰·康羅伊就是愛爾蘭人,他照顧照顧老鄉當然也在情理之中。
但即便如此,亞瑟還是思考了老半天,這才猶猶豫豫的問道:“埃爾德,你……你說她和我有緣分?”
“嗯哼。”
“難不成你說的是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
“bgo!”埃爾德笑嘻嘻的開口道:“實話說,當年我在學校里讀書的時候,之所以一見面就對你有好感,就是由于你姓黑斯廷斯,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她的哪位遠房表親呢。畢竟黑斯廷斯這個姓氏可不是什么常見姓氏,雖然我聽說在英格蘭南部有一些姓黑斯廷斯的,但你那時候說你是從北邊來的,所以你也就別怪我會有所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