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今年二十四歲。二十一歲畢業,是個數學系高材生,但放棄了保研的資格,很離奇的到老同學傅羽筱的經紀公司作為她的助理。一年后,緋聞事件發生,傅羽筱和經紀公司鬧掰,和名義上的丈夫陳澤瑞開的工作室合作。而任一也順理成章的成為她的經紀人,不久也接手了因為沒有處理好公關事件而被開除的陳澤瑞曾經的經紀人的工作。”
“這是個什么邏輯”梁安皺眉,“做個戲還要順帶共享經紀人的嗎”
“應該是為了協調安排,正趕上了天時地利人和。”陸遙推測,“當然也可能是故意的咯,他可能做了什么手腳。但他確實也能算是個好經紀人,我看他給這倆藝人找的本子都挺不錯的,都是廣受好評、沒有太大爭議的劇本,拍出來的反響綜合也不錯,還能兼顧藝人的愛好。我看那兩個人粉絲也不是沒注意到他,畢竟長得帥,業務能力好,風評也不錯。甚至專門還有個他的粉絲圈子。”
邵梓垂眼看著手機,“我找人問了,圈子里對任一的評價都比較羨慕。他厲害就厲害在能有足夠的消息渠道和眼力,很多的劇本都是他親自去爭取的,別人壓根沒想過請,但他自己找上門來問。當然,也有他帶的藝人本身素質比較優秀,人氣也高的成分在里面。”
“他比較特別的經歷在他的童年期。他的父親曾經是高官,后來因為一些違紀操作而落網。而他的母親其實是他父親婚姻外的情人,一直獨自撫養著孩子,后來也踉蹌入獄,而這個讓她入獄的案子”陸遙調取了很多信息,想了一會兒怎么表述,“怎么說呢,很特別。”
梁安示意她繼續。
“這么說吧。那個任一的母親,她涉嫌在探監的時候蓄意謀殺任一的父親。”這句話說來也有些奇怪。
“好大的膽子。”宋喬雨也有些驚訝,“成功了嗎”
“那自然是沒有,監獄進門要檢查,自然不可能容許一個女人帶利器進去。她是活生生用手和指甲,措不及防之下掐住了任一父親的脖子,她險些就成功了。
即使任一的父親入獄后身體狀況并不好,畢竟還有基礎的體力差距便在窒息之前掙脫了,最終兩人廝打在一塊,被嚇懵了幾秒的獄警趕忙分開。”
陸遙調出了當時留證的照片。
狹長的傷口樣貌可怖,猙獰無比,仿佛是一個失控的猛獸留下來的爪痕,而很難讓人想到女人纖纖玉手的指甲。
在傷口的盡頭,人的頸部凹陷下去了兩道手形的深色淤痕。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女人的“杰作”。
“雖然這些事實和任一沒有直接關系,只是間接導致了失去所有監護人的任一在十五歲的年紀被關系最近的親戚收養。但我注意到了奇怪的一點。”
陸遙打開了另一個文件,“在任一的母親入獄以后,同年,十五歲剛剛結束高考的任一給她寫了一封信。看完了那封信,她就徹底瘋了。”
“信的內容是什么”邵梓相當好奇,“我記得往監獄寄信要審核的吧,他如果寫了什么惡毒的話,應該有留檔。”
陸遙動作很快,直接調出了信件的內容,那是一個保存的文檔,僅供參考。
年幼的任一字跡相當工整,雖然字體偏圓潤,算不得欣賞意義上的好看,但顯然是在學校里老師喜歡的類型,每個字每個詞都清晰可見。
內容也很簡短。
大致就是一些日常瑣事,混雜著生活的變化。
中考成績不錯,收養家庭怎么樣,又說了一聲自己的現狀一切安好,不用擔心。
沒有任何攻擊性或者不對勁的內容。
“這真的是誘因嗎”邵梓也疑惑了。
“但據當時她的獄友說,她確實是在看完這封信后開始瘋的。她先是把信莫名其妙的完全撕碎,再發了很久的呆,最后一直不停的用頭撞墻,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確實脫不開關系。”梁安出聲,“聯系最近的案子,你會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