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任一母親的謀殺案,也是他在十五歲的時候預料到的并且做出行動,引發她進一步的瘋狂”本想說是誘導,但邵梓還是收束了一下說辭。
“也許他的手段并沒有現在這樣完美,或者目標沒有現在這樣明確。”梁安的神情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但這信里面確實沒什么毛病。”陸遙忍不住抬頭,“十五歲,剛中考完,又被收養。該說的大事小事里面都沒有任何自己以外的信息,更別說關于他媽媽了。”
“或許引起瘋狂的,正是這份尋常呢”邵梓再次掃視這封信件,“任一的母親殺人,動機是什么”
“被綠,被拋棄,孤兒寡母的壓力,都有可能吧”
“可她本就是一個知情的情人,她有什么理由非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一個已經踉蹌入獄的前任呢即使他不能再給她創造價值,但殺了他又有什么意義呢她不管她的孩子了嗎”
坐在休息室里的任一同樣不甘寂寞了起來。
他往江秋的位置靠了靠,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著他。
江秋發現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久仰啦,江醫生。”任一打了個招呼,“像你這么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吧”
聽到第二個短句的時候,江秋就轉過了眼,很平靜的看著他。
平靜持續了幾秒鐘。
“醫院的人是你。你為什么認識我”
從江秋的口中說出來,似乎不太割裂。
可任一還盯著他看,仿佛想從他話語的間隙里觀察到什么破綻。
“我在好奇。”得不到結果,只看到江秋面無表情的臉,任一攤了攤手,“你知道的,我知道很多事。包括你們的。”
他又忍不住笑了。
“可這與現在你的任務并無關聯。”江秋仍然平靜,但目光有了焦距點,看著任一的眼睛。
那是一雙幽深的瞳孔,無機質一樣的色彩,可偏偏又沒有任何或者壓迫感,或者和之前某些情況下一樣顯現出迷茫的特殊神情,只又像是一汪毫無波瀾的湖水。
“我告訴你,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任一又湊近了,目光炯炯,興味盎然。
還不等回答,他又直接補上了一句話,同時審視的眼光里的熾熱的感情愈發濃烈,像是在積極的審視著什么極其感興趣的東西。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啊。”
這是強買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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