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當然都”
江秋皺眉,“你想要到這個地方,真的只是因為覺得這里比較安全嗎”
“你”
“我發現了你的問題,你也應該更配合我。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我們目的相同,過程卻不同,很可能會造成我們都不想看到的結果。”江秋追問的很快,讓閱歷豐富,交流經驗更多的鄭春生甚至有些猝不及防。
這是別人教給他的話術,被江秋套入了模板,完整復述了出來。
但并不是最近。
雖然江秋知道常有人欺騙自己,但并不以為意。只是為了達成自己小小的一點目的,他認為有人給自己錯誤數據的情況不利于這種任務順利進行。
正因如此,哪怕他從感性上并不會對這件事生氣,
起碼江秋自己覺得自己的反應并沒有邏輯上的謬誤,畢竟他一直按著自己認定的道路進行著推斷,按理不該有什么偏差。只是今天的問題似乎有些沖亂了他的思緒,因為他早就驚醒算準了時間,本以為鄭春生會剛好清醒,回應他的敲門。
這只是第一點問題,第二點問題在于,鄭春生說錯了一句話。
“你怎么也在這個地方”
把鄭春生帶來的江秋自己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所在之處,鄭春生并不健忘,那這句話自然不是指在現場的兩個人。而鄭春生的一個自然“也”字,揭示了另一個人的身份。
那就是鄭春生選擇相信,并不懼怕,甚至從某種程度上達成了深度合作的某人。
于是,江秋想起了這一切的起因。
兩個半小時前,自稱去看看鄭春生的情況,獨自去往海邊小屋的梁安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在他去的時候看見鄭春生還沒有睡著,然后便立刻折返,回來給他匯報了這一情況。
梁安還說,讓他隨便在哪待著都行,可以為了履行自己的責任在樓下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也可以回屋睡覺等第二天姓梁的警官負責揭曉答案,總之一切隨意,梁警官自己就不忙活了,可能需要好好的睡一覺,補充精力。
江秋當然不會有所懷疑。他那時更在意的是梁安一開始跟他提及的情況,引導他把自己送到海邊小屋的鄭春生可能另有目的。作為一個對一切都很有責任感,尤其是構成了所謂“合作”關系以后更事事關心的人,江秋心下也有判斷。
到海邊的路比較遠,所以他如果要確認鄭春生的想法,同時不讓別人發覺自己的異狀,必須找一個不前不后的好時機。比起身為警察有義務調查情況的梁安,他只是一個醫生,隨處走太惹眼,不能離開太久,但他自己也不允許自己放棄已知線索,留在原處
于是江秋精心的計劃好了自己的下一步操作,順理成章的在跟梁安確認鄭春生狀態穩定,短時間內不會清醒以后,給自己確定了兩個目標。
第一點當然是保證鄭春生不會被發現,樓內的嫌疑人沒有找到他的可能性。江秋以失眠的理由在樓下停駐。他確信自己不會遇害,原因很復雜,但很大程度上連他都能懂。
第二點則是一個延后的任務,江秋決定根據自己的基礎判斷擬定一個時間,在這之后去找鄭春生。到了那時,即使他沒有完全清醒,也應該進入了淺眠狀態,正好在天亮前可以進行一次短暫的交流或許還能趁著他剛剛清醒,套出一些更不作偽的真心話。
計劃很完美,現實卻南轅北轍。
鄭春生很早就醒了,這是其一。而江秋明確的知道,既然房門已經上鎖,醒著的鄭春生一定會鎖上房門。而如果梁安到了這個地方,想要確認鄭春生是否清醒,如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就不會和他進行同樣的動作。
這一定有一個原因。
“實話說”
“我被小瞧了。”江秋平淡地對自己闡述
不通人情,不精人性,江秋也知道且承認這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實。
別人以為,自己以為,怎么都好。他對現實并不抵觸,因為沒有必要。
當無法解答出答案的時候,人們總是選擇性將他當作累贅,當作計算中最好還是被剔出的位置變量,因為不可捉摸而忽略了他并不愚蠢,甚至相當聰明的另一層現實。
從最理性的角度分析判斷,這實在并不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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