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梁安攤了攤手。
“楊樂華的案子出來后,我就在設法找出唐千口供中當初宋荊在電話里罵過的人。但宋隊認識的人很多,藏得又實在太深,現在在任的一個個排除也沒幾個有嫌疑,我一開始懷疑也許不在我們知道的范疇以內。但是重新調查呂聞康,為了找到江卓和他連線的時間而進一步了解他的背景以后,我發現他還真符合這個時期、甚至活動的單位。”
“我靠”王海低頭罵了一句,“要是那時候她就已經懷疑起了呂聞康,那她藏的可還真是夠深的。非要這么說,因為犯罪涉及其他省市,唐樺楊樂華那個案子確實有跨區的成分,需要報備給別家領導也很正常。呂聞康以前是打哪兒來的來著”
王隊一向不熟悉這些事,只負責使喚人和破案子。梁安也知道這一點。
不過現在這樣講下去純屬八卦王海已經離開了市局,確認呂聞康究竟干過哪些事這是梁安自己需要操心的問題。而在講完這套犯罪手法后,梁安還預留了一點很不好意思的小心機有待揭露。
“說回正題。哪怕是偽造的搏斗中,以宋荊的武力也很可能在呂聞康身上留下痕跡。不提這個,太陽底下待上這么一段時間,流汗也不可能讓呂聞康保持這樣的狀態。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呂聞康在樓頂換上了偽裝成他的人帶來的衣服。既然這樣,他原來的衣服去了哪槍支或許可以放在密道,因為擦掉了指紋,但衣服哪怕后來者帶來的和呂聞康原本穿著的不是一件,這東西必然沾染了汗液,短時間內也不能保證去除了所有沾染的頭發。一旦被發現就意味著呂聞康立刻會暴露,這不是江卓的風格。”
王海瞇起了眼,“總不會被替換掉他的人穿了回去,或者在燒烤架上燒了吧沒這個必要。慢著,伱之前這么關注恬樂公園的那個活動,還說了什么風向”
畢竟是多次一起辦案的老上司,梁安也能料到王海能想到這個結論,點了點頭。
“氣球。”
恬樂公園的氣球放飛活動換到現在鐵定批不下來,一是因為污染環境的可能,二是因為兒童活動的安全性。雖然這么講顯得當時的活動審核太過寬松,但其實那時候的活動也有應對兩種情況的準備工作放飛的氣球不是氫氣球,而是由氦氣與氮氣按比例混合,能在空中長時間停留,而非很快就會落地的重摩爾質量氣體,更沒有爆炸風險。
正因如此,地下的監控看不到的是當時桑景大廈的天空中經常有幾撮氣球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