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多想,陸然將九土葫蘆往包里一塞,去開了門。
門乍開了條縫,突遭暴力拉扯,接著兩名精壯漢子一前一后闖了進來,試圖一下制伏陸然。
陸然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往后一退,身子一讓,讓他們撲了空。
精壯漢子身后還跟著四五名黑衣真探,毫無意外,他們紛紛拔槍。
“你被捕了,舉起手來”領頭的居然是個年輕女人。
如此逼仄的房內,確實躲無可躲,陸然又怕損壞了三姐妹家中物件,于是乖乖舉起了手,只是口中問道“為什么要抓我”
女真探表情有些奇怪,仿佛跟陸然曾見過似的,最后眨眨眼睛,一揮手,吩咐道“拷上,帶回去審問。”
兩炷香時間過去。
陸然戴了手銬,坐了警車,此時正在一間小小的審問室中,真正地做了一回“罪犯”。
審他的人正是方才那名女真探,剛剛才起身離開。
原來是因為昨天傍晚他同三姐妹一同出去,一夜過去,卻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樓下有人看見,懷疑他謀財害命,這是回來席卷財產,這才報了警。
陸然告之實情,女真探將信將疑,說要出去詢問同事。
沒多久她折返回來,臉上帶著陸然在此地從未見到過的抱歉,將陸然無罪釋放。
“我們見過嗎”卸下手銬的陸然,往門外走時,猛然回頭問了一句。
他始終覺得這女真探看他的目光有些特別,有意無意的,似乎藏著什么隱情。
“沒見過,只是你這件衣服,我見過。”女真探目光清亮,“這是我師父的t恤。”
陸然想起天花板下神龕之上那張小小的畫像,那個面容英武的男人。
這些探子,還是師徒制的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黑衫,上面畫著個男人的剪影,戴著奇怪帽子,手中叼著煙斗的一個鷹鉤鼻男人。
“這是誰”
“福爾摩斯,你不知道”
“很有名嗎”
“嗯。”
“他干嘛的”
“呃也是一名真探。”
“也”
“你這件衣服,1884年死亡面具上映時的限量周邊,全槍港市可能僅此一件,還有主演的簽名。”女真探扶了扶眼鏡,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我說的也,就是這摩爾摩斯是一名真探,而這件衣服原本的主人,也是一名真探。”
“噢。”陸然咕噥一聲,腹誹道,說破天,也是一件死人的衣服。
女真探收起桌上的文件,“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別的事,我讓同事送你回去。”
“有。”陸然轉轉眼珠,“既然來都來了,我想見雷駱。”
一番交談下來,陸然才算搞清楚,全槍港市有一百零八間真探局,雷駱屬于真探高層,并不在此區辦公。
甚至于,昨夜那場槍戰的案子,也并不在此地受理。
“那么,我就去那家警局,那雷駱說要錄什么口供。”弄清楚狀況的陸然,起身要走。
女真探那厚厚鏡片后的眼睛變得賊亮,“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