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簡單,三歲孩童也會的事情。”
孫柔柔沖李玩眨眨眼,“就比如你告訴她,她師父還能復生,你有辦法,只要她同你好,你就去辦這件事,以她的心智,必定不會懷疑,就算她還是不愿意同你好,但至少不再拒你于千里之外。”
李玩聽愣了,呆呆地問道,“但……但這不就是撒謊嗎?”
“就是撒謊呀,再加上威逼利誘!”孫柔柔快要驚叫出聲,“某種程度上來說,哄騙可比撒謊嚴重多了,你這塊木頭,這可是生而為人最常用的幾種手段。”
“威逼利誘?”李玩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悅,“這不是很可恥?”
“可恥但有用呀!”孫柔柔笑了,好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不!”李玩立即搖頭擺手后退,渾身都寫滿了抗拒。
“我不愿意說謊,更不愿意騙人。”想了想,他鄭重地說道。
孫柔柔依舊不以為然,“你要是開不了口,那我去幫你說,三言兩語,說不定今日她就會同你修好,甚至還會投懷送抱哩!”
“這……”李玩到底還是遲疑了片刻,這才指著孫柔柔那嬌小俏皮的鼻尖說道,“你……你這就是利誘?”
孫柔柔主動將臉湊了上來,“說你是木頭吧,這時候你偏偏聰明的很,怎么樣,干不干,一句話,爽快點!”
李玩可以說是苦思冥想了好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算了。”
孫柔柔一臉期待,得到終極答案之后笑得更加暢快。
李玩不解,問她,“你笑什么?”
孫柔柔邊走邊退,忽然轉過身去,“我都這么大度幫了情敵,奈何事主是塊木頭,兩人看來是永遠無法在一起了,你說,我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她說著已經走遠。
李玩根本留不住她。
在原地愣了許久,李玩還是沒想明白,為何是“情敵”,孫柔柔卻還是一臉認真地幫他出謀劃策,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是說,這不過也是她對自己哄騙?
李玩最后得到了一個“天下的女人都很難懂”的結論,在后來的三日內,他將這個問題暫時拋到了腦后。
但今日,在清凈書院的課間,他百無聊賴,突然又想起了這個問題。
原因,是因為早上出門,今日木彩水不知怎么晚了點,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
雖然照例吃了木彩水一記白眼,但李玩覺得自己的臉,一個上午都有些發紅,都有些燒燒的。
木彩水今天的臉蛋,似乎與幾天前見到也有所不同,也有些微微泛紅。
就是這些細微的甚至不能稱之為變化的變化,令李玩浮想聯翩,一會兒去想她是不是對自己終于有所改觀,一會兒又想她是不是又遇見了什么麻煩,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孫柔柔去找過她了?
等等等等。
李玩這塊石頭,雖然是實心的,卻也受不住這種煎熬,一個照面就給撩撥得渾身發燙,坐立不安,好像隨時都會融化似的。
沒法,李玩終于敲開了許翚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