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赤松浦對于這所院子已是著了魔,就如蜜獾咬到獵物一般,無論如何都不會松口的。現在,不弄到手他是不肯罷休的。因此他便想了個借刀殺人的法子,想將那馬萬財除掉而嫁禍于赤松涉。這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所寬敞的院子了。
要說那馬萬財,原本是北方一個小地方上的混混,窮困潦倒,曾三天都未吃過一頓飯。只因這人頭腦聰明,又為人狠毒,善于鉆營與經營,年輕時尋得機會,成為了一個小老板,經過多年的經營以后,逐漸成了當地有名的富戶。因而他也得罪了不少人,尋仇之人常年不斷。為此他也付出了代價,就是那命根子讓人給切了去,失去了男人的功能。可這男人的尊嚴卻是不能丟的,他依舊是娶了數房,不過那幾位侍妾都在他的變態的折磨之中香消玉損了。
為了躲避仇家,他便不遠千里,來到了這大山之中的孤竹城,隱居了起來,在來時的路上,又娶了無依無靠且美麗大方的蠶月。
可那些仇家如叮人的牛虻一般,他的一丁點血絲,便會招來復仇之人。他們逐漸打聽到他的下落,有人也跟著來到了這里,總想除之而后快。
他錢財無數,自然是有他的應對之法的。他買了一所深墻大院,高價雇傭了一批高手,為他保家護院和自己的人身安全。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很少出門,也很少接待于人,就是那強勢的郡守也不曾見過他幾回。
他那密不透風的防護,再加上自己的小心行事,讓那些人一時下不了手,干急著也沒有辦法。
有人說了,他的二夫人美麗的蠶月不時經常到大街上去嗎?干嘛不去將他綁了來要挾于馬萬財?
那些人也曾這樣想過,且也這樣做過。他們只是來尋仇的,并不同于那些下三濫的匪徒。實在沒法之時,用了此著,也沒起什么作用。那馬萬財根本就不再乎蠶月的死活,她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隨時丟棄,毫不可惜。無奈之下,那些人只得囫圇的將她送了回來。這讓吝嗇而又兇殘的馬萬財更是小看了他們。
就在近些時日,街面上空然傳來了一股風,說是有人要出五百兩紋銀來買他的人頭。此事猶如一血腥之物,投入到鱷魚之潭,引來了無數的垂涎者。讓好多不務正業之人心中有了想法,可光想沒用,誰又有那個本事將此人除掉呢?
赤松浦也曾跟著心動過,可沒那個金剛鉆,所以也就只能是眼饞一下,幻想一下而已。
昨夜里,他突然想起那天蠶月去勸說賈衙內之事,以為赤松涉與她定是認識,他便覺得這不再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經過一夜的思考,熬死了不少的腦細胞后,終于想出了這一石二鳥之計,既取了人家的賞金,又可以嫁禍于他兄弟。
因此第二天,他便去找他那幾個要好的朋友來商量此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幫臭味相投的人一拍即合,制定出一一套周密的害人計劃。當然,這得赤松涉能將那多疑的馬萬財請出來才行。
善良的赤松涉卻不知這些,他只想著他大哥要做正經營生,能幫盡量幫一下而已。
見他答應的這么痛快,狡猾的赤松浦心中甭提有多興奮了。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些,這該怎么來夸自己呢?
他強忍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臟,急忙告辭出來了。
將這事告訴他的女人之后,貪婪的夫婦二人高興地一夜都沒有睡,無節制地在床上交合了一夜。這赤松浦已是連著兩天都沒睡覺了,又加上這大半夜的折騰,實在是累極了。天快亮時,他便昏昏沉沉睡去。
又是一個晴天,驕陽爬上山頂,強烈的光線灑落在了這寬敞氣派的大院之中。激動的赤松涉收拾停當,便匆匆往城里去了。
赤松浦的那幫狐朋狗友們,也早早的到一家上好的酒樓去訂餐去了。因為頭日里,赤松浦便打下保票說他兄弟定能將那馬萬財請出來的。別人都已去了,可他還在家睡大覺呢。
赤松涉找到氣派的馬府,說是要來見馬老爺,那些高傲的門人根本就不讓他進。看他也沒什么來歷,也不去通報。
正在無奈之際,蠶月的隨身小丫環黛衫正好出門要去給夫人買針線。他是認識赤松涉的,驚訝之余,忙讓門人前去通報。這樣,赤松涉才得以進到防守森嚴的馬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