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喬凌菲,且看她如何逆風翻盤。只見她莞爾一笑隨即開口道“以花為首,言志耳,并無方才那位郎君之意,只是奴家自覺這醉月閣中論姿色奴家不及眾家姐妹,論才情又遜于花魁姐姐摩羅多利,若論舞技,又不足與其余舞姬姐妹,樂曲更是一竅不通,若要于眾家姐妹中脫穎而出,須與眾家姐妹有所差異,方能為諸公所銘記。故而方才有此詩。”
高當真是高,喬凌菲這一番言辭,一來博得醉月閣眾舞姬滿心歡喜,二來贏得眾看對其胸懷之廣的贊賞。自然還有某人的心。可是她這番言論,在摩羅多利看來,卻是如同施舍的贊揚。
再看向薛懷義,本就y市井中一販賣野藥的小貨郎,雖是有一張巧嘴,可這肚里卻沒幾兩墨水,想要對得這飛花令,那就比讓他那禿瓢之上長頭發還要難,可他雖然無才,但是有財啊只見他將那盞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即拍手喝道“好,好一個百花叢”
她隨即起身道“但本公既不愿飲這酒水三杯,亦對不出這令來。不知都知該如何處置”
喬凌菲內心鄙夷,卻開口道“那奴家便要罰國公打賞了。”
“哈哈哈哈”鄂國公聞言大笑“賞,本公自然要賞,賞錢兩千,若能對出此令者另賞一千。”不為別的,就為這都知有眼力見,先來與他魏國公對令,這可是壓了那武承嗣一頭。
堂內其余人等盡皆思索,該如何對的出這令來。堂內文人雅士自是不乏,可這借花明志,還要與行令都知格律一致。同時要以七律中第二字為花。當真是難
林笑愚滿眼都是喬凌菲的倩影,滿目含情,直至一雙手在面前晃了一晃,方才回過神來,隨即轉身,見是蘇落衡,便問道“怎的。”
但見蘇落衡向林笑愚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隨即便側耳低首聽蘇落衡所言。
林笑愚聽罷登時一喜,隨即看向蘇落衡,點頭稱贊,而后便朗聲道“山花無主自芬芳”
一樓眾人聞聲向樓上望去,但見那二樓開間窗口一俊朗青年,正笑看樓下都知。
“妙哉正與都知那“花開不并百花叢”交相輝映”
“兩詩相得益彰著實是妙,今日算是來得了”
堂內又是一陣喝彩之聲。
這醉月閣雖是東市當中最大得場所,可這經由喬凌菲早上一番操作,至此時,這大堂中庭及兩側小廳皆已人滿為患,甚至有些未得入內之人,盡皆侯于堂外,那堂內詩詞,與堂外聽不真切,便有人與小廝些錢財,讓小廝將內里詩詞悉數傳至堂外。
便有小廝,將那詩詞謄抄之后張貼于堂外,以供堂外眾人賞析,此番兩句詩詞不僅贏得堂內眾人盛贊,亦是于堂外引起不小得轟動,眾人盡皆為這錦囊佳句喝彩叫好。
喬凌菲抬頭,表情復雜心道“這林笑愚是什么鬼什么時候還有這般能耐,多半都不是他自己對出來的。小卡拉米。”
腹誹過后喬凌菲仰面向二樓正色道“請教郎君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