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喬凌菲與那假母吳媽子耳語,喬凌菲以都知身份,入醉月閣,且需吳媽子聽從她的安排將那醉月閣圓臺進行改造,而后置辦酒宴,答應那吳媽子,不取月例,將這酒宴成本盡數承擔,僅得這酒宴分成。并向那吳媽子承諾,若是酒宴不及以往,由大理寺承擔此次開支,美其名曰“冠名贊助。”
那吳媽子自是精明過人,仔細盤算之下,無論如何,這醉月閣都毫無風險,若是不成,由大理寺出了這錢,自家酒宴依舊是有利可圖,若是成了,也僅需承擔一成分利。當即便應了這檔子事兒。誰料這喬凌菲竟有如此才華,且不論那酒令,單就那一段胡璇舞,便是贏得滿堂喝彩,打賞不斷。
這吳媽子將這酒宴所用食材,圓臺改建,及眾多置景統統納入開支當中,甚至將眾舞姬月例也一并納入,幾番盤算下來,姑且不算那酒宴門票收入,單就打賞便盈余頗多。
那吳媽子算罷之后便抬頭笑看喬凌菲道“這拋卻諸多攤除經費。盈余便也不多啦。”
喬凌菲倒也不在乎這金錢之事,只道是能給多少算多少,她此番前來目的一為那冰窖之事,二來則是那胡姬身份之謎。
那吳媽子收起支床,將算盤重新打回,與喬凌菲算道“這酒宴”
喬凌菲心思不在此處,只得點頭,內心卻是在眾舞姬身上,今日它是將醉月閣內眾胡姬,乃至眾胡人侍女盡數見罷。可并未尋得那熟悉身影,要說當真接近得也僅有那花魁摩羅多利,可經方鶴臨及蘇落衡多方查探,這摩羅多利并無嫌疑。這當中當是另有玄機。
“喬姑娘,你看這”吳媽子一番復盤之后將那寶花如意與算盤推向喬凌菲。
喬凌菲聞言看向算盤,依數數道“個,十,百,千,萬”一共一萬八千七百五十文錢想想平日里要吃一頓那云淶酒家的大餐才需得花費三百文上下。這才一晚上的一成收入我要當花魁媽呀這也太掙錢了。
吳媽子見喬凌菲不語,當是對這分賬不滿,內心里卻在盤算“莫不是這喬姑娘看出些端倪來”而后笑道“喬姑娘,這酒宴啊開支頗大,并非那般輕巧,這樣,媽媽于私再補與你些。”
喬凌菲抬頭看向吳媽子內心在算著這賞錢要是換在她那個年代得有多少。
“媽媽給你兩萬錢,你看如何”吳媽子又道。
“全憑吳媽子。”喬凌菲吃驚不已,這番換算下來,攏共兩萬文錢,換算到rb那得是五萬塊左右。內心里不由驚濤駭浪,查什么案子啊,這借這大理寺的身份,在這醉月閣中當個都知,豈不是妙哉。
吳媽子隨即滿心歡喜道“那便如此,明日里,我差賬房拿予喬姑娘,這天兒,你還能休息兩個時辰。那媽媽便不打攪你了,你且好生安歇。”說罷便收起算盤往門外走去。
“誒,吳媽子,且稍后,這花魁摩羅多利寢屋可是也在此處”喬凌菲,起身問道。
“正是,與你寢屋相鄰。怎的”吳媽子聞言警覺,心道“這喬凌菲,莫不是要打那花魁的主意,她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查案,這若是要打摩羅多利的算盤,那自然是不許的”
喬凌菲察覺那吳媽子換了語氣,便道“無他,只是白日里見那摩羅多利,舞藝超絕,便想請教一番罷了。”
“哦,呵呵,且待明日我喚那摩羅多利來便可。”吳媽子心頭一輕,道是這喬凌菲嘗了甜頭罷了。繼而便出了門去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喬凌菲隨后也熄了燈,沉沉的睡了過去。
喬凌菲這一覺便睡至午時,當中那吳媽子來過幾回,見她仍在熟睡,便未打攪。
喬凌菲伸了個懶腰,起床之后,便洗了臉,到化妝時便犯了難,坐于妝臺之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額頭之上那塊刺青“淫”字分外刺眼。想起昨夜劍舞之時,直劈向武承嗣那一劍,就該直接劈上去,奈何見周圍侍衛盡皆有拔劍之態,方才忍住。
“哎,”喬凌菲一聲輕嘆道“平日里都有裴童卿為我梳妝打扮,昨夜又有妝婆描眉畫鈿。這讓我自己畫,我哪會啊。”誠如是,喬凌菲本就是警校學生,平常對化妝這塊管的比較嚴格,只是畫個淡妝罷了。
“當當當”“凌菲”正愁眉不展之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