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凌菲道“這大理寺中馬匹盡皆駑驥,這一路自長安行來,倒是急煞凌菲。”
狄仁杰笑道“好生照看便是。”
喬凌菲隨即與二人行禮道別,驅馬便往厚載門行去。
不得不說這追駺相較于往神都來時所騎馬匹那快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加之這喬凌菲本就于xj生長,這馬術也是不差,也無需考慮這薩摩一事,故而這往長安歸去之時,自是輕快。
只是行至長安之時卻變了天,不比神都那般晴朗,長安城這一場秋雨,讓人不禁打個寒顫,歸至長安時已然夜半,喬凌菲持魚符叩門,那城衛于城墻之上道“宵禁時分,城門不開,還請大人待宵禁解除之后再入城。”
喬凌菲不想這魚符竟然入不得城內,隨即又自腰間取出那御賜腰牌沖那城衛嚷道“此腰牌可否同行”
那城衛于高處細看之下,赫然是塊金牌,雖是看不清樣貌,卻也不敢怠慢,隨即便喚守城城衛開了城門驗看腰牌。
城門打開之際,便見內里行出一城衛,滿臉不悅行至喬凌菲身前,伸出手道“可有過所”
喬凌菲隨即將那腰牌遞與那城衛手中說道“城衛大哥,過所倒是忘了請,這腰牌可行”
那城衛接過腰牌看了一眼,隨即立即揉了揉眼睛,當即跪地道“伏愿陛下安寧康壽,萬歲萬歲萬歲。”
聽得這一聲萬歲,城墻之上那城衛隨即亦是自城墻下來,跪伏在地道“伏愿陛下安寧康壽,萬歲萬歲萬歲。”
喬凌菲也不是要拿這腰牌作威作福,只是當真這心頭之事尤為緊要,故而方才將這腰牌亮出。
喬凌菲復又上馬道“有勞二位城衛大哥。”
兩城衛聞言道“下官不敢。”隨即急忙為喬凌菲打開城門。喬凌菲隨即入得城中直奔大理寺而去。
于大理寺門前之時,下了馬叩了門道“丁小,開門。你們的少卿回來啦”
片刻之后,門內傳來急促腳步聲道“這就來了,少卿郎。”
大門打開時,那丁小自門內迎出,將紙傘遞與喬凌菲之后急忙下了石階去牽馬,卻見那馬匹赫然正是狄仁杰心愛追駺,不由嘆道“嘖嘖,大人當真是舍得。”
喬凌菲接過紙傘并未撐開,畢竟這微雨已然淋了一路,隨即道“哪有什么舍不得。不過三日時辰罷了。”
丁小便不再言語,將這馬匹牽進馬廄隨即道“少卿郎,小的不知少卿郎竟是連夜歸來,故而尚未備炭火,少卿郎于堂內稍作歇息,小的這就去。”言罷便徑自往后院庖屋行去。
喬凌菲行入大堂之中,提起桌上注子,欲要斟一盞茶水,卻見注子內空空如也,便無奈嘆氣。
忽見門外李珩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踏入堂內道“凌菲怎的半夜歸來。”
喬凌菲起身道“諸事已然安排妥當,便早些歸來。”不等李珩回話便又問道“焚尸案進展如何。”
李珩坐定之后看向喬凌菲道“正要與凌菲說及此事,”李珩亦是提起桌案之上那注子,見內里已無茶水,便又將注子放下道“眼下這焚尸身份難斷,只是這琉璃佩一事,著實惱人。”
喬凌菲說道“說來聽聽。”
正說話間林笑愚亦自大堂門外進來,看向喬凌菲道“凌菲怎的此時方才歸來,為何不換了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