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凌菲看向袁映寒問道“那馬匹可有異樣”
袁映寒回道“并無不妥,只是那馬匹并非驛站所有。”
“何以見得”
“喬繡衣有所不知,這每一路驛館馬匹皆是由驛長負責,這馬匹若是出了岔子,皆有驛長陪填,故而這往返馬匹皆有登記,故而,這馬匹是否為驛站所有,末官一眼便認得出。”
喬凌菲聞言沉思片刻又問道“袁館驛當然熟知這馬匹習性。”
袁映寒聞言撓頭道“末官是對這馬匹習性有所了解,并說不上熟知。”
喬凌菲笑道“袁館驛為人謙遜,著實令凌菲欽佩。”
袁映寒聽聞喬凌菲這一番夸贊,登時紅了臉道“喬繡衣謬贊了。”
這驗尸房內眾人皆猜到這喬凌菲是想到了對策,否則也不至于將這館驛使這般夸贊一番。故而眾人皆是一言不發,靜候喬凌菲將心中計策道出。
正如眾人所想,喬凌菲很快便想出了一條思路“袁館驛可否通過這馬匹,尋得這馬匹所途經路徑。”
袁映寒聞言眉頭微蹙思忖片刻道“倒也不是不可為,只是”
喬凌菲說道“只是什么但說無妨。”
袁映寒笑道“并無其他,只是,須些時日,待末官摸清這馬匹的習性即可。”
“需要多少時日”
“末官不敢妄斷,這馬屁若是溫和,僅需半日即可,可若是性子烈的話,少則天多則數月。”
“給你兩日時間。”
“這末官,這驛館之中公務亦是不少,只怕是”
“無妨,凌菲擬一封文書,借用袁館驛幾日,這幾日袁館驛便于我這北鑒司內便可。”
袁映寒聞言,雙眉瞬間揚起,滿是欣喜道“喬繡衣所言當真”
喬凌菲自是看出這袁映寒對這破案也是感興趣,否則也不至這連夜一路盤問往長安城趕來,亦是不至這提前做出諸多揣測,倒是為眾人省下不少功夫,話雖如此,可這喬凌菲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還是差這方鶴臨沿官道私道各走了一遭。
待白辰海將那尸首檢查罷,便看向喬凌菲說道“凌菲,往會議室去說。”
喬凌菲往隨即點頭示意眾人一同往大唐中行去。
沿回廊往大堂中行去之時,這一路上袁映寒都是不停夸贊,什么諸如如此巧思,竟是如此別致之類的溢美之詞。至大堂之后喬凌菲看向裴童卿說道“童卿取來格目做會議筆記。”而后便看向白辰海問道“如何”
白辰海道“就此人身上陳舊傷痕來看,此人身份若不是行伍之人便是山野匪徒。”
“傷口如何”
“死者脖頸處切口整齊,且未見一絲鮮血流出,周身未見其余外傷,當是快刀一擊斃命。”